他低頭計算了一下，迅速在艾德娜提供的資源上點了幾下，將平板遞給了‘老年散打王’：“我需要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問艾德娜？”
‘老年散打王’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翻出了一張紙，來回轉頭看著平板上的文件對比了一會兒，就微笑著點頭：“啊！雖然的確很貴，但都在艾德娜的承受範圍呢！”
然後她就用抄寫術將文件打印在了一張長長的羊皮紙上，遞給了希爾：“看一眼，確定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希爾愣了一下，接過來翻了一遍，點點頭，就拿出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後，將厚厚的羊皮紙還給了她，有點好奇這位女牧師打算怎麼將這文件送給艾德娜簽字。
然後他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老年散打王’從自己的小包裡翻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印章，上麵是密斯特拉的徽記，但本來紅色的煙霧，卻變成了紫色。
“艾德娜，說這東西和她靈魂相通，蓋上就行。”‘老年散打王’微笑著看向希爾，“這個，我是搞不懂，所以，希爾願意認可嗎？”
希爾嘴角輕扯，表情麻木：“當然認可。
這可是神明徽記的雛形，是真正的神器。艾德娜登臨神座的時候，這東西會把整個托瑞爾的魔法女神徽記直接改變成這個模樣。”
從來！從來沒有神明把自己的徽章直接拿給彆人用……從神也好，子女也罷都不可能，更彆提什麼信徒，再忠誠的也不行。
這玩意兒……真要是被人給搶走了，可是可以傷害到神明靈魂的！
希爾眼睛都不敢眨地看著‘老年散打王’蓋好章，嘴裡忍不住念叨起來：“快！收起來！
千萬……千萬彆在外麵拿出來啊！”
‘老年散打王’皺了下眉，手下飛快地將印章放到了自己的小包裡，才將已經一分為二的羊皮紙遞了一份給希爾：“這東西很重要？艾德娜隨手就拿給我了，我還以為……和我們不死族的家族印章差不多。”
“挺重要的。”莎爾聲音平靜的說，“她大概早就猜到了會有靈魂戰爭，所以做了最壞的準備。”
‘老年散打王’渾身一震，迅速扭頭看向莎爾，長長的粉色頭發在希爾麵前刮過一道風：“艾德娜，會輸嗎？”
“不用太擔心，她贏得機會很大的，尤其是你們不死族還搞出了幾十萬信徒在為她稱頌。
我記得以前，有個幾千信徒都能封神了呢！”塞倫涅笑了起來，“但艾德娜很明顯是個謹慎的好孩子，所以將最後的一線生機交給了你。
就算……她出什麼意外，真的失敗了，隻要有這個印章在，破碎的靈魂意識說不定還能有緩慢恢複的機會。”
‘老年散打王’愣了半天，才慢慢地重複著：“機會？”
她向來聰明，當然明白，在神明嘴裡說出來的機會，很可能需要成千上萬年才能得到。
那和沒有有什麼區彆？
她就算再有毅力，也不可能在一個虛擬世界等待那麼久啊……那麼久，就算能逼著威廉加速時空流速，很可能也等不到。
那不就意味著永彆嗎？
‘老年散打王’摸著自己的小包：艾德娜是知道她不會在托瑞爾待那麼久的。
但卻還是把這個印章留給了她，表現得還那麼漫不經心，讓她以為真的隻是城主印之類的東西。
她的小姑娘，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是嘛？
一旦遭遇不測，好歹靈魂還能回到她身邊，就算有一天‘老年散打王’會離開，但在那之前，艾德娜就還有家。
艾德娜一定是相信，即使‘老年散打王’再也不回托瑞爾，至少也會給這個印章選擇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但那時，她就沒有家了啊……該有多寂寞啊……
‘老年散打王’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從包裡翻出了幾個漂亮的紫色星星發飾，認認真真地將自己的粉紅色長發綁成了雙馬尾。
一顆紫色的星辰出現在她的腦後，繞著她的雙馬尾旋轉起來。
“希爾~”她轉頭看向水池裡的少年，“我這樣，是不是很可愛？”
希爾眨了眨眼，笑著點點頭。
“艾德娜一直很想看我梳雙馬尾來著。”‘老年散打王’拍拍自己的短裙站了起來，“不過，你也知道，為了光頭那家夥，我們黑玫的小女孩一般不會梳這個發型。
和艾德娜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就拒絕了她這麼多年。”
她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次，總是讓她如願以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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