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奧利瓦覺得自己在聽謎語。
“她就像是個被設置了定時器的傀儡,在某個時刻之前,她是愛斯琳,是歲月之中,自己描繪出來的一幅畫,雖然畫的歪歪斜斜,扭扭曲曲,但都是她自己畫出來的痕跡。
然而,這張紙,其實隻是在原本的完美的畫像上,放了一張定時消散的白紙。
無論你在這張紙上畫了多少東西,當那一刻到來的時候,都隻能隨著那張白紙,一起灰飛煙滅。
最後,隻留下那張原來的畫像。”
奧利瓦勉勉強強聽懂了,並且大為震撼:“怎麼可能?世上哪有這樣的魔法?”
“彆說不可能,任何一種法術,隻有沒被發現,沒有不存在。”魯特直覺否決了奧利瓦的蠢話,“你也是個法師,怎麼能說這麼愚蠢的話?
怪不得你到了八環,就停滯不前。”
奧利瓦苦惱的拍了下嘴巴:“我錯了,老師。”
魯特瞥了他一眼:“當然,這更可能是和法術相對的那種力量……可,他們用的任何技巧與能力,按理說,也都是法術的一種表現。
隻是,比起需要一點點溝通法則,掌控法則,在靈光一閃中尋找符文的各種含義的我們,那些人,可以依靠先天的能力就直接得到。
他們可能不懂法術的原理,但他們可以用,那是法則對他們的偏愛。”
奧利瓦忍不住眨了眨眼。
他的頭腦飛速的運轉,眼睛更是眨得像是過了電,半天才領會到自己老師的意思,然後直接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用瞪大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老師。
“眼睛小的人,就不要指望彆人能看懂你在想什麼。”魯特無奈的將頭扭向了另外一邊……奧利瓦那種表情真是讓他不忍直視,“彆信那種,眼睛會說話,了解你的人可以讀懂你的眼神之類的蠢話。
一條線是沒法突然變成圓形的。”
奧利瓦憤怒的將手放了下來:“老師,您知道,自己一不開心,嘴巴就特彆毒嗎?”
“啊……我就說,我怎麼那麼喜歡吉爾伯特呢!”魯特拍了下手,“原來是這樣!
唉~人啊~果然是最喜歡和自己相似的學生。”
他瞥向奧利瓦的大眼睛倒是挺有神:所以你才總挨罵。
奧利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表現出看懂了,還是不該。
哪一種似乎都在傷害他自己。
幸好他也能想明白,魯特老師會用這種說話方式,隻是為了告訴他,愛斯琳這件事雖然麻煩,但不致命,而且,他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了。
奧利瓦當然不會因為魯特不告訴他實情而有什麼不滿……他最大的好處就是絕對不對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過於好奇。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必然是他不該知道,甚至,有可能知道了會傷害到他自己的小命。
他又不是愛斯琳,什麼地方都想伸爪子……啊!
奧利瓦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到,從此以後,那個,陪伴了他大半人生的愛斯琳,徹底消失了。
現在,坐在那個漂亮的,由他親自去購買來的紅色飛行器裡的,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終於認清現實的他,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絲悲容。
他甚至連給自己的那個曾經的小妹妹,辦一場葬禮,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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