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斯琳完全無法理解:“你,是在胡說八道嗎?”
“羅塞羅和我講了很多隻有西雅之塔活得夠久的老法師才知道的笑話。”‘愛斯琳’不明白她在詫異什麼,“不就是兩個人在弱勢的時候勾搭,然後事態平息以後分贓不勻就分手,還分得不那麼和氣嗎?
你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說我為什麼驚訝?”愛斯琳冰冷地說,“當然是因為我不理解,九環法師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的身體當成籌碼。”
“說什麼蠢話?”‘愛斯琳’懶洋洋地說,“身體本來就是籌碼,不分男女。
為了活得好一點都會有人丟上桌,更彆提和命有關。
豐戈那時候正在清掃西雅之塔內部的混亂份子,下手很是凶殘。
隻要有一點可疑之處,都會連想死都難。
他所有的天賦都是和拷打審查,探尋真相有關的,能瞞過他眼睛的人可不多。”
“那不就意味著,佩特和德裡福斯本來就沒問題嗎?那他們乾嘛……”愛斯琳還是無法理解。
“啊,也可以有。”‘愛斯琳’輕柔的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愛斯琳隻是性格偏激,還不至於不解世事……所以,她立刻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深意。
那位豐戈……應該就是黑色藝術家的本名……在清理那些打入西雅之塔內部的本世界勇士的時候,並不在乎有沒有人是被牽連的無辜者。
愛斯琳這段時間也不是沒看到黑衣派係那群人的風格:凶殘又狡猾。
他們是做得出,隻是想,就把一些本來不相乾的人打成所謂的‘奸細’,弄死他們再收走他們的財富的。
佩特,那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做她的染色商人了。
估計那個時候她還沒到九環,又看到了太多的現實,所以才不得不找人合作。
德裡福斯這種誰都瞧不起的家夥,反而是很好的合作對象……因為他就不可能有問題。
找到他頭上的,必然都是打歪心思的。
雖然他們的確可以汙蔑,但,總歸是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緣由:誰會相信德裡福斯有問題?
會毅然決然的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進入西雅之塔臥底的人,就算隻是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魔法塔,那也是為了點啥。
靈魂深處總會有一點閃光點的。
德裡福斯這種,連西雅之塔性格最惡劣的黑袍派係都看不上的人……連汙蔑他的人,估計都會被嘲笑。
西雅之塔還是要保證明麵上的公平的。
倒是佩特,因為她某些左右逢源,和誰關係都不錯的商人做派,很容易被牽連。
愛斯琳眯了下眼睛……作為魯特派係的大師姐,她當然能理解佩特的做法。
否則,她當初也不會保下那個跟著羅蘭多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但她需要反複確定一下,‘愛斯琳’對她的理解,是不是像‘愛斯琳’自己說得那樣,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看起來,不是呢!
愛斯琳覺得,她的一些念頭,可能,真的不是,完全不可能。
至於月亮,不,月光和那個月光薔薇之間的關係,她暫時還是不能多管,最好交給老師去處理。
畢竟,‘愛斯琳’最關注的,並不是這點。
很可能,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吉爾伯特這家夥,對這些東西,總是很敏感。
愛斯琳對這點也可以理解……魯特以前就說過,如果吉爾伯特能恢複他的精神海,那他的精神力敏感度一定是難得一見的強。
也沒有人能像他那樣,對一點點的精神力波動都那麼敏感,對身邊人的變化的感知更是細致入微。
就像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明明‘愛斯琳’隻是醒過來,還潛伏在她的靈魂深處,但吉爾伯特就是能迅速切換他的話題。
否則的話,吉爾伯特,雖然嘴巴毒,但也還算有他的貴族風範……諷刺人的話,說得會比較委婉。
她還好,奧利瓦很多時候都是睡到一半才想明白自己都被罵了點啥,隻能蹲在被子裡無能狂怒。
畢竟又不是啥大事兒,難不成還能大晚上衝去找吉爾伯特算賬嗎?
然後,過了當天的實效,再去找吉爾伯特,就是不禮貌的了。
還不如她,當天就能發瘋回去……她也是要等回去以後細想才能想明白的。
有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她對吉爾伯特太過分,總是覺得她對回到自己魔法塔裡一步不出門的吉爾伯特指著他鼻子大罵是沒有修養……嗬,他們怎麼不去聽聽吉爾伯特那張臭嘴都噴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