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噠!”
金屬的輕響,卻如同一聲驚雷,震碎了程吉安所有的堅持:“住手,住手,快住手,不許碰她!”
司慶眯了眯眼,抬起手,屏幕上,已經脫完衣服撲到女人身上的壯漢被同伴製止,留戀地看了一眼身下鮮美的羔羊,不甘地站了起來。
一張薄毯被扔在驚恐蜷縮起來的女人身上,被蓋住的女人雙目失神,似乎有些失智的跡象,卻在目光觸及到兩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孩子時猛地回複過來,她把毛毯往身上一裹,像老虎一樣撲上去把兩個孩子搶了過來護在了懷裡。
孩子們緊緊抱著媽媽,在媽媽懷裡一邊大哭,一邊懼怕地擠起一團。
“這樣,你把密令交出來,我把你的妻兒送回你的手裡。”司慶看著地上一身狼狽,似乎完全崩潰了的程吉安:“待大事一定,我再任命你為大區司令,去當個土皇帝,這你該滿意了吧。”
當頭打一棒,再給個甜棗,司慶認為,程吉安就算真是鐵石心腸,也不得不妥協了。
事實也沒出司慶的預料,當妻子與一對兒女被帶到身邊,程吉安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交出了城防密令。
拿到城防密令,就相當於剝除了皇宮的最後一層外殼,如今在皇宮中的兩個小兒,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想到多年夙願即將得償,自己終於還是拿到了那頂光耀星際的金陽皇冠,司慶仰頭大笑著,一振大袖,轉身而去。
……
皇宮外城,瀞親王府
年滿百歲的瀞新王頭發烏黑,臉色紅潤,隻有下垂的眼袋讓他看著還像個中年人模樣,比起慶親王的韜光養晦,他在司家是出了名的愛鬨騰,不過,瀞新王也聰明,隻踩著皇帝的底線蹦噠,從來不過線,因此雖然很煩人,但也風風光光一直活躍在首都圈。
“老三那裡萬事俱備了?”
“是。”瀞親王的兒子司漱歪在椅子上,手裡轉著一對瑩潤細膩的保定球,極品晶石輕輕旋轉撞擊發出的聲音清脆而柔和,如同一首樂曲,讓聽的人心情安寧、舒暢。
不過,這平日順耳的聲音,此時聽在瀞親王的
耳中,卻讓他的無端地更加煩躁起來:“我說你轉啊轉的不煩啊?”
“不煩。”司漱狹長的眼瞟了一眼他爹,“爸,二叔造反,你急什麼?”
“嘿,我能不急嗎?”
“不管成還是不成,都不影響咱們,你急個什麼勁兒,咱們現在隻要穩坐釣魚台,等他們拚個兩敗俱傷後出來收拾殘局,順便再撿個皇位,這事兒你說美不美?”
“美!”瀞親王重重點頭:“可是漱啊,我總踅摸著老大還沒死!”
“都十三年了,您還踅摸這事兒呢?”
“漱,你不知道,你大爺鬼著呢,我們三兄弟,就數他最鬼,要說當年的人肉炸彈把他們家四口全炸死了,我是真不太信,你大爺那能耐,他能死得這麼簡單?”
“要說一年兩年的詐死還可能,都十三年了,他圖個什麼?”
“也許圖的就是今天。”想起自幼年開始就全方位吊打自己的大哥,瀞親王心裡是真虛:“當年我爹你曾祖說過,除非造反,不許他傷我們兩個弟弟的性命……現在老三這不就造上反了,我踅摸著他等的就是今天。”
無奈地抬頭看了一眼心理陰影嚴重的爹,司漱也不言語,低著頭繼續轉他的保定球,規律清柔的聲音便又在屋裡響了起來。
“等吧,死沒死的,今天就該看到結果了。”
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
哪怕是星際,在風高月黑的夜裡做不法事,似乎也是最佳選擇。
林悅就是在如雷般的喊殺聲中被驚醒的。
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那一陣高過一陣的呐喊卻讓她沒法再自欺欺人什麼地方放電影,因為那聲音真的太大了。
飛快換上方便的出行衣,林悅帶著機器人管家快步跑出了嬰兒室——她就奇怪了,這麼大喊聲,司寇去哪兒了。
司寇在哪兒了?
他正和司震站在乾清宮的宮門前,和帶了上萬人占據了殿前廣場的慶親王對恃。
司震的身後,全幅武裝的親衛軍緊張地護衛著一帝一王,並做好了隨時帶著他們撤離的打算。
“司震,識相點直接退位吧,你
叔爺也不要你的命,還封你一個安樂王做做。”慶親王站在人群前方,真格兒是意氣風發,紅光滿麵。
拿到城防密令解除了皇宮的最後一道防護線,此後進入皇宮簡直易如反掌。
皇宮裡除了值守的禁軍與護衛軍,什麼武裝力量都沒有,可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司震冷著臉,揚聲問司慶:“三叔爺,您這是造反逼宮啊?”
“就反你怎麼的?你一個黃口小兒坐得皇位,我這做叔爺的就坐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