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的責問、一臉莫名的林悅, 讓瞿老止不住愧疚，但是……
瞿老看著司寇，誠懇道：“……我知道你敬重舜爵，對於一位戰鬥英雄, 又是敬重的人, 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就這樣凋零在病房裡？”
司寇沉默了。
瞿老說得沒錯, 他敬重戚帥，曾經年少時甚至視之為偶像, 這位平民出生的軍人, 用三百年的時光踐行著守邊衛國的誓言, 他甚至沒有成家。
過了足足一分鐘，司寇看向瞿老，“您說的沒錯，我打心裡敬重戚帥, 但是您也不能否認, 林悅也確實還隻是醫學院的三年級學生, 要她幫忙也可以，瞿老, 您讓軍部開具許可證明吧, 有了許可證明, 林悅就不必冒失去從醫資格、甚至擔上被告上軍事法庭的風險。”
“殿下, 你對林悅同學的能力沒有信心嗎？”
“瞿老，你是國寶型的學術人才沒錯，但激將的手段太笨拙了，我不會上當的。”
瞿老的老臉一紅，轉頭看向林悅：“林悅同學，你明明有能力救一位sss級戰鬥英雄, 也準備袖手不管嗎？”
林悅有些不知所措，瞿老滿懷希望的目光，sss級英雄的可敬，都讓她躊躇。
她看看病床上的元帥，看看瞿老，又看了看司寇，“瞿老，軍部的許可證明很難申請嗎？”
瞿老的老臉一下就皺巴了，軍部的許可證明開具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可是哪怕是加急辦理，整個程序走下來都至少要一個月，畢竟戚帥的身份不一般，又不是眼見就會失去生命，無法走特殊通道。
對於瞿老這種學術人才來說，走程序和浪費生命沒什麼差彆。
最後，還是司寇出口替林悅釋疑：“以瞿老身份提交的申請，會在第二天就擺到軍部負責人的案桌上，但是，後續的調查卻需要至少一個月時間。”
林悅明白了，瞿老這是打算走捷徑，但是很明顯，司寇不願意林悅承擔風險。
司寇既然維護她，對於聯盟頂層圈子完全不了解的林悅自然不會拆他的台。
林悅看著瞿老，不
得不再次祭出百試百靈的大招：“我還未成年，言行受監護人監管。”
瞿老的老臉如同被重重揍了一拳，以至脫口而出的驚呼都破了音：“未成年？！你還未成年？”
林悅點頭：“是啊，離我的二十歲生日，還有五個月零八天。”
瞿老一臉懵地看向司寇，發現他正滿意地看著林悅。
瞿老心裡暴了一句粗口，這一會兒，他的心裡已經不止是愧疚了，他簡直無地自容。
難得耍一回心眼兒，對象卻變成了未成年，若讓那幫老混蛋知道，他以後都彆做人了。
看著瞿老那恨不得地上裂條縫好鑽進去的羞愧表情，司寇有些同情地看著這位醫學界的國寶：“瞿老，向軍部申請許可證明的材料準備好後，我可以在頁尾簽名備書。”
瞿老沒好氣白了司寇一眼，如果沒有他的簽名，誰敢讓他的被監護人出手救人？也沒人想上軍事法庭不是。
一時也沒可能救人，瞿老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就覺得有點多餘：“趕緊走，趕緊走，我還得去下一個病房……”
就在瞿老趕人的同時，司寇的手環劇烈地震動了起來，這是有加急郵件了。
司寇點開手環，飛快了郵件內容，然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這種表情會出現在司寇的臉，實在很稀奇，以至連瞿老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瞿老。”
“有事？”
“星際有沒有一種蟲，會吞噬人類的繁衍能力，並將之轉化為超能力？”
“什麼？”瞿老驚呼，他捂著心臟，長長吸了一口氣，“超能蠱，難道那玩意兒又出現了？”
超能蠱？！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讓林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聖島、皿以及聖水。
林悅看向司寇，司寇點了點頭，顯然，他很明白林悅想到了什麼。
嘖，果然是聖水的後續問題嗎？
司寇看著眉角泛起煩躁的瞿老，將手中的郵件標示為公示。
一張報告投影在空中，隻要站在房間內的人，全都能清楚看到這封郵件所有的內容。
林悅
飛快完郵件內容，心裡冒出“果然”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