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受了重傷, 躺下不到兩分鐘,十歲登基、在位十五年的年輕帝王就失去了意識,沉入了黑甜鄉。
至於他能不能將星球的重任轉嫁到兄長身上, 成功離開皇宮去各星球浪, 嗬,隻能說, 希望他能夢想成真吧。
金陽皇宮外城, 在這裡, 原本聚集了幾萬司家人,隻是, 受三年前慶親王引發的那場叛亂牽連,這裡一下少了至少一半人口。
原本人口稠密的聚集區,甚至一度顯出了幾分清冷。
而隨著時間推移, 原本空置的宅院被司震一一派送出去,聚集區再度變得繁華熱鬨起來,那些新貴們在填補權力真空的同時, 也很自然地聚集在一起誕生出新的派係——少壯派!
除了少壯派,司家這些族人裡影響最大的除了老元帥領導的中立派, 還有以司淵明為首的分權派。
顧名思義, 分權派抱持的主要理念就是要求分解皇帝手中的權力, 讓司家更多的族人掌權,從而擁有在金陽政壇發出自己聲音的機會。
就在司震受傷,司寇火速趕回皇宮後不久, 分權派的領袖司淵明就出現在了瀞親王的大府。
此時的瀞親王府正堂裡, 穿著傳統漢服的瀞親王坐在主位,他的下首,坐著的便是司淵明, 這位看起來比瀞親王還老,麵色憔悴,眼睛下兩個重重的黑眼圈讓人一看就能猜到,這位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大多數時候人們見到他時,第一印象就是他臉上和善的笑容,至於笑眯了的眼中閃動的寒光,卻少有人注意到。
一直跟在瀞親王身邊的司漱坐在司淵明對麵的椅子上,這會陪著司淵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這三個人坐在這裡,正在等一個消息,一個來自皇宮的消息。
三人沒等太久,一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快步衝了進來。
沒等來人行禮,瀞親王已經迫不及待地抬起手,“彆廢話,快說,皇宮裡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親衛全都調動了?”
來人喘了口氣:“爺啊,司震受傷了,任家的任笠都被叫過去了,聽說傷得不輕。”
“司震受傷了?”瀞親王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誰傷的他?這兩天沒聽說他出皇宮啊?”
瀞親王在正堂裡快步轉了幾個圈後,猛地轉回頭:“司寇既然都回來了,司震肯定傷得不輕,不行,我們得去看看。”
司漱輕咳了一聲,揮手讓年輕人出去後,出聲提醒他家又有點昏頭的老爹:“爸啊,司寇都回來了,咱這會做什麼都晚了。”
“晚了?”司漱一揮大袖,胸膛一挺:“怎麼會晚,一點都不晚,正好趁機會問他司寇一個護衛帝王不力之罪,還有親衛隊,嘿,在他們的重重防護下陛下居然受傷了,統領是不是也該換換了?”
司漱抬起手捂住眼睛,他爹看樣子是真的被司淵明之前的吹捧吹暈了,還敢向司寇問罪,怕不是忘了三年前那消失的一萬多族人了。
“爸,聽說專為陛下訓練親衛的訓練營最近又要出一批親衛。”
“啊?”瀞親王不明所以看向他兒子。
司漱此時已經沒法在外人麵前再顧全他爹的麵子了,找上門去惹怒司寇,他怕到時他爹不僅麵子,連裡子都得丟光。
“爸你是不是忘了跟著三叔叛亂的那些族人的下場了?”司漱的目光從對麵一臉意味深長司淵明的臉上掃過,決定要打醒頭腦發熱的老爹:“司寇行事比司震可狠多了,您就不怕惹著他給咱親王府添麻煩?”
“這……”瀞親王發熱的頭腦開始慢慢降溫,他這人很容易被人鼓動沒錯,可並不代表他傻,相反,瀞親王其實腦子好使得很,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安安穩穩坐在親王位上,讓皇宮一連三代都拿他沒辦法。
看著瀞親王慢慢坐回主位的椅子,司淵明看火候差不多了,終於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