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得到了雲勵寒的認可,木槿鬆開了一直抓著雲勵寒的手,小心翼翼的遊到了虛空荒獸身邊,舉起手裡的肉糜,“這個給你吃呀。”
虛空荒獸舌尖卷過,那包對於木槿來說都不多的肉糜很快就被它吃進了肚子裡。
木槿興奮的將自己的雙手舉到了雲勵寒的麵前,“大巫你看,它吃掉了哎,都沒有傷害我。”
對於幼崽,雲勵寒並不吝嗇他的誇獎,“很棒。”
“嗚哇嗚哇!”好吃,獸還要吃!
雲勵寒勾唇一笑,指著被黑霧包裹著的祭壇,“那你先告訴我,這裡麵裝了什麼東西?”
然而,雲勵寒話音剛落下,虛空荒獸卻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身體不自然的抖動起來,甚至是巨大的眼眸中都浮現出了一抹恐懼。
“哇唔哇唔!”獸害怕,那個東西太可怕了!
雲勵寒視線定定的看向虛空荒獸,幽深的眸子無端的讓人覺得沉穩,“你在這裡這麼久,是被人封印了吧,你告訴我裡麵是什麼,我幫你解除封印放你出去怎麼樣?”
“哇唔哇唔?”出去了可以一直吃剛才那個東西嗎?
雲勵寒眼眸眨了眨,果然還是一個幼崽啊,心思這麼簡單,“當然,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哇唔哇唔!”我還沒有破殼的時候就被一個壞家夥給抓過來了,那個壞家夥用我的血抑製住了裡麵這個家夥的能力,然後又把我們一起封印在這裡。
那個壞家夥沒有下麵的這個家夥厲害,要不是獸的血脈之力克製這個家夥,獸和那個壞家夥都要被下麵這個家夥給打死了。
聽了虛空荒獸的話,雲勵寒若有所思,虛空荒獸以時空法則之力為食,能夠被它的血脈之力克製的家夥……
9527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大佬,應該是時空之主。”
雲勵寒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看來……抓了時空荒獸的那個壞家夥,十有八九就是主神那廝了。
如此一來,能夠克製主神的時空之主,那便是一定要放出來了。
雲勵寒再次詢問,“你知道怎麼破開這個封印嗎?”
“哇唔哇唔!”獸不知道呀,獸要是知道早就跑出去了。
雲勵寒略一思索,主神既然將時空之主封印在這裡,還被當做鮫人族的聖地世代守護,那麼……說不定便和鮫人一族體內的血脈之力有關。
於是,冷幽幽的目光看向了躲在遠處瑟瑟發抖的白術,冰冷的嗓音仿佛是那惡魔的低語,“過來。”
雲勵寒的話讓白術渾身打了個寒顫,但他卻不敢不聽話,甩動著疼痛不已的尾巴,向著雲勵寒遊了過來。
雲勵寒擠出一滴自己身體內含著強大巫力的精血,“吞下去。”
白術:“……”
雖然不理解雲勵寒要做什麼,但卻無端的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惡意。
他躊躇了許久都沒有動彈,在雲勵寒耐心即將耗儘的時候,虛空荒獸卻突然動了起來,它長長的舌頭一卷,就將白術卷到了雲勵寒的麵前。
雲勵寒動作十分的粗魯,硬掰著白術的嘴巴,便將那滴精血給喂了下去。
不愧是擁有著最濃厚的巫力的精血,不消片刻的時間,白術原本被虛空荒獸咬穿了的魚尾,竟是開始長出了新肉。
白術刹那間便感受到了體內充沛的力量,他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魚尾上,轉瞬間,海水翻起波浪,白術整個人便像一艘利箭一般極速地向外竄去。
雲勵寒唇角微勾,“想跑?”
磅礴的精神力以一種白術難以匹敵的速度向著他追過去,上個世界雲勵寒可是將精神力的用法發揮的淋漓儘致。
白術逃竄了沒有多遠,腦袋便感覺到了一陣針紮似的疼,他的身形踉蹌了一瞬便被雲勵寒用巫力像拖死狗一般地給拖了回來。
白術仰麵躺著,神色扭曲,身心俱疲,虛弱的開口,“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雲勵寒神色淡淡,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你覺得呢?”
雖是一個問句,卻讓白術從心底浮現起了一抹恐懼,然而,雖然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卻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虛空荒獸將周圍溢散的黑霧儘數吞進了體內,露出了一個方形的祭壇。
整個祭壇看不清是用什麼材質所做,隻是它周身遍布著殷紅的血色,濃鬱的血腥味在祭壇上空飄蕩,詭異和扭曲幾乎成了祭壇的代名詞。
而在祭壇的表麵,恰到好處的是一個鮫人形狀的淺坑,就仿佛這祭壇是專門為鮫人量身打造的一般。
雲勵寒淡漠的目光望向了白術,絲毫沒有將他的死活放在眼裡,清冷的嗓音聽在白術的耳中就仿佛是那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你,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