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麵目猙獰,聲音狠戾,“我一定要殺了你!”
雲勵寒不閃不避地注視著越發暴怒的邪祟,他身形未動,隻是手腕迅速的在半空之中不斷的翻飛,留下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
“呼——呼——”
天空一片刀光劍影,片刻之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沉寂下來,隻剩下一道沉過一道的粗重喘息。
邪祟原本還有一個人那般大小的身軀,徹底的消散不見,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腦袋,漂浮在半空當中,他的臉上陰雲密布,山雨欲來,“你究竟還有多少天到信仰之力?”
雲勵寒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含笑著的眉眼當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惡意,“你覺得呢?”
邪祟遠遠的退了過去,隔著雲勵寒的距離幾乎有一仗之遠,他僅剩的腦袋不停地思考著得救之法,當他的視線迅速地掃過小院,尋找可以激發出怨念的東西的時候,一雙眸子忽然之間停留在了公孫婉的身上。
他猛然之間想起了自己之所以居住在公孫婉神魂當中的原因——公孫婉身上帶著一抹他在三千大世界當中都從未遇到過的極大惡念。
邪祟僅剩的一顆頭顱猛然間極速掠去,黑色的細絲勾上了公孫婉的脖頸,陰森森的嗓音對著雲勵寒開口,“小人類,我勸你現在最好放我離開,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動手殺了你的小青梅!”
公孫婉刹那間瞪大了一雙眼睛,恐懼在裡麵彌漫,她用力的扯了扯唇角,竭儘全力的喚了一聲,“祈年哥哥……”
公孫婉現在的樣子不可謂是不淒慘,邪祟那些黑色的像線條一樣的惡念,緊緊地勒進了公孫婉的脖子裡,她的整張臉全部都遍布上了青青紫紫的詭異色彩。
甚至是那些惡念無孔不入般的鑽進了公孫婉的渾身上下每一條血脈當中,她白皙的皮膚上鼓起了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膿包,神情扭曲的臉宛如一個怪物一般麵露痛苦。
“你……”公孫婉一雙瞪大的眼眸裡露出了無聲的哀求與深深的希冀,她的視線定定的望著雲勵寒,像一個瀕臨死亡之人,在絕望之際掙紮著伸出了最後一隻抓向光明的手,“救救我……”
然而,雲勵寒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投注到公孫婉的身上。
他隻是一瞬不瞬地望向了邪祟,“今天,我必取你性命。”
公孫婉心下一凜,絲絲縷縷的涼氣襲上心頭。
“看見了嗎?”邪祟貼近了公孫婉的耳邊,冰冷的觸感讓公孫婉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但她卻不敢有絲毫的閃躲,唯恐自己稍微的動作上那麼一下,頃刻之間,她的腦袋就會和身體各自為家。
邪祟陰惻惻的嗓音當中還帶著一抹嘲諷的調笑,“這就是你苦苦追求了十多年的心上人啊!”
“看到他那雙冰冷的眼眸了嗎?裡麵似乎從未有過你的存在呢!”
公孫婉的臉色發白,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眼前的青年,心裡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地方為她留存,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就是喜歡他啊!
邪祟蠱惑的聲音不斷的在公孫婉的耳邊響起,“就算你再喜歡她,他也不可能為你動心的,他就是個沒有心的人啊!”
“你越追求他,他隻會越發的厭惡你……”
“你看不到嗎?他注視著你的視線是那般的冷漠,在他看來,你就是這全天下最讓他感到惡心的女人!”
“不——”公孫婉發出了一道尖銳的長嘯,“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不可能,不可能!”
“祈年哥哥絕對絕對最喜歡我了!”
“你少在那裡自欺欺人了,”邪祟嘲諷地說道,“他對你是怎樣的,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說著說著,葉碎的聲音猛然間狠戾下來,“你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呢?”
“不要抑製了,爆發出來,爆發出來!”
邪祟的聲音帶著絲絲縷縷的誘惑,“你恨嗎?你怨嗎?你心有不甘嗎?”
“爆發吧,徹底的爆發吧,這樣的話,他的眼裡就能看到你的存在了!”
“我恨!”公孫完一雙眸子染上了嗜血的紅,一口牙齒咬的嘎吱作響,“我怎麼能不恨呐!”
一瞬間,邪祟僅剩的頭顱上麵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眼前浮現了大團大團扭曲而怪誕的陰影,那些陰影當中夾雜著一種極度惡寒的怨念。
——而這些惡念,全部都是從公孫婉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的。
邪祟的目的終於達到。
——公孫婉身上源源不斷爆發出來的怨念,恰好可以補足他身體所需,甚至是比他之前積攢了萬年的怨氣,還要更加的濃鬱上幾分。
如此一來,不僅是之前被主神所造成的傷勢能夠恢複,就是眼前擁有著天道信仰之力的雲勵寒也是不足為懼了。
邪祟哈哈的大笑起來,看著雲勵寒的眸子裡滿滿都是諷刺,“你不是有天道信仰之力嗎?你來滅我啊!”
“你看到你的小青梅身上溢散出來的這些怨念了嗎?這可全部都是我的大補之物啊!”
雲勵寒定定地望進了邪祟的眼底,清冷的嗓音當中帶著一抹不以為意的漠然,“就這麼高興嗎?”
“不過,你似乎是高興的有點太早了呢。”
“什麼?”邪祟麵露訝異,但是在一雙眸子轉了轉後卻又大聲的嗬斥道,“你少在那裡唬我了!你以為我有那麼蠢,還會再上一次你的當嗎?”
雲勵寒勾了勾唇角,臉上浮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那你到是試一試這些怨念能否真正為你所用?”
此刻,在雲勵寒識海當中的9527都快笑彎了腰,“這個邪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愚蠢,光刺激公孫晚爆發出怨念又有什麼用呢?”
“我明明……把公孫婉身上的那些怨念全部都用空間屏障隔絕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