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懶人茵茵來說,上學是她最喜歡的事,隻要能上學,她會一直上下去的!
晚餐還是挺豐盛的,做了四個菜,炒鴨蛋、燉雞、麅子肉燉酸菜、豆角絲燉肉,飯是二米飯。
李靈敏頓時不好意思了,她沒想到茵茵家這麼好客,竟然還特意這樣招待她,她還以為就是現成飯多她一碗飯呢,哪想到這樣。
茵茵笑著拉她坐下:
“也不算是特意為你,我大哥今天過生日,也是趕巧了,才做點好菜,你彆有負擔,多吃點!”
李靈敏連忙向苗於富道“生日快樂”,苗於富笑著點頭,吃過煮雞蛋就算過了生日了,祝福不祝福的也沒啥差彆。
也是這時候李靈敏才有更深刻地認識到茵茵家的人口之多。
一張大圓桌子,坐滿了人,十二個人,還有兩個奶娃娃不上桌,真是一個大口之家啊!
吃飯時,李麗娟熱情叫著李靈敏長點伸筷子,又給她夾了個雞腿,另一個自然是給茵茵吃的。
吃了飯,李靈敏跟茵茵玩了會兒她的手風琴,又去苗三哥那屋湊熱鬨。
現在地裡活忙完了,大家晚上又閒了起來,大人、半大小子們又開始來苗家玩了。
尤其李麗娟這,她搬到小樓裡了,村裡人都好奇的很,便沒事都約著來她的新屋子裡坐,享受下在樓裡坐的感覺。
李麗娟煩惱的很,她不煩彆人來這說話,但她愛乾淨,尤其這小樓裡都是水泥地麵,他們進來帶來一腳的泥水,收拾起來就麻煩,尤其還有不愛乾淨的人,也是叫人無奈了。
苗於榮那屋則是放玩牌的人,炕上、地上放了兩桌,誰贏了走的時候都會放個三五毛錢,倒是一個收入來源了。
都是屯子裡人,玩的也不大,也沒人管,李麗娟便也不管他們,隻警告他們不許多玩。
苗於榮是聽話的,從不上牌桌,隻是苗於貴喜歡玩,有湊不夠人數的時候他就上去頂。
李靈敏在家的時候哪見到過這麼熱鬨的場景,很是好奇,在那看了半天熱鬨。
茵茵卻是不喜歡這場合,但還是陪她在那坐了會兒。
她打量三哥的屋子,新糊了牆紙,打好的櫃子和炕琴已經擺上了,再有十來天就要辦喜事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
茵茵從李靈敏來到家裡就一直防備著,生怕她突然過敏生病啥的,可直到睡覺她都很正常,這叫茵茵更摸不著頭腦了。
茵茵這裡新做了一套被褥,她之前的李麗娟也沒拆,隻當成是來客人時用,放在她屋裡,今天正好用到了。
茵茵叫李靈敏睡在炕頭,自己挨著她。
炕頭要更熱一點,李靈敏很喜歡,她一到冬天就怕冷,自然喜歡睡炕頭了。
躺在炕上,李靈敏羨慕道:
“真羨慕你啊,還有一間這麼大的屋子可以住,你爺還給你打了新家具,比你三哥新房的都要好,你家人對你也真是好!”她可是看到了,茵茵將要結婚的三哥屋裡可沒這些貴重家具。
茵茵讚同地點頭:
“這倒是沒錯!”雖然給她打家具用的也是建場子時弄的木頭,可她家人確實對她更用心,更疼她。
想想馬上要結婚的三哥,才隻有一個炕琴、一個櫃,連立櫃都還沒有呢!
不過她也明白,不是家裡打不起,是四個兒子得一碗水端平,尤其結婚沒差一兩年的,不能格外對待。
自己這邊倒沒什麼顧慮都齊全了,她爺還額外給她打了一套椅子、茶幾。
對她這麼好,她也要孝敬他們!
“哧,你倒是連謙虛都沒有一下,厚臉皮!”
“這有啥可謙虛的,我就是我們家的寶貝,家人都疼我,你眼饞啊?”
李靈敏立即爬起來撓她癢癢,兩個好朋友幼稚地玩鬨起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靈敏跟著茵茵去養殖場參觀,貢獻了一堆的驚歎後,午飯都沒吃,不到十點就回家了。
茵茵還擔心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特意叫老哥騎車送到她家門口再返回來。
看到人騎車走得沒影子了,茵茵才鬆了口氣,連忙扣群主:
茵茵:群主,李靈敏沒有過敏啊!
群主:沒有還不好?
茵茵:……不是說她有過敏症麼?我擔驚受怕了好幾天,這會兒人都送走了,也沒見她過敏症發作啊?虛驚一場?
群主:我什麼時候說她一定會在來你家時發作?
茵茵:……
是哦,隻是恰好任務那時候發出,她第一念頭就是李靈敏會在來她家的時候過敏,倒是沒有明確說過會在她家時發作。
難道這又是自己誤會了?
茵茵有些無語。
群主:所以你可能現在放心得太早了,她的過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作了。
茵茵:……
我這還沒完了呢!
茵茵:那我做的這種過敏藥能不能幫到她?要實在不行直接叫她提前吃了不就不會犯了。
群主:你做的脫敏藥有抑製效果,但要想治愈,可能還得繼續努力開發新藥才行。
茵茵:呃!
無力地趴在書桌了,茵茵不想說話了。
天氣冷,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也被凍住了,根本沒什麼靈感配製新藥。
茵茵:我發現了,這任務越來越磨人了,想要很容易就拿到獎勵的日子越來越遠了!
群主失笑:你也越來越熟練了,任務自然就會逐漸加深難度,這是跟著你的水平來的,這證明你比之前進步得太多了。
茵茵不知道該說這是好還是不好了。
但自己有進步總是一件該高興的事,不是麼?
茵茵:我現在正對競賽的事感興趣,可市裡的比賽也太少了吧?
群主:現在肯定不比後世,各項比賽層出不窮,但一年也會有幾項的,過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茵茵眼睛亮了:真的啊?是什麼類型的比賽?
群主:給你留個懸念吧,說了就沒驚喜了。
切~
沒什麼心情,茵茵穿上外套,想出去看她媽和她嫂子們在做什麼。
走過去,透過窗子往裡看,她爹媽屋裡沒人,再去她爺奶屋,竟也都沒在。
茵茵好奇,便去了隔壁的老屋子裡。
一進屋,就看到原來李麗娟的屋子裡一屋子人在搓苞米呢!
女人們都坐炕上,男人在地上坐凳子,邊搓邊聽收音機,還邊說著閒話。
看到茵茵李麗娟問:
“咋沒在自己屋寫字,跑這邊來了?這裡都是灰,彆沾一身。”
“我沒看著你們,就過來瞅瞅你們乾啥活呢。苞米現在就得搓出來麼?”
“擱炕上炕兩天都乾爽了,搓了好放,不然苞米棒子放外邊容易被耗子啥的禍害。”苗奶奶一邊搓一邊說道。
“咱家分了多少糧食啊?”
苗學鬆忍不住笑,頭一回見她老姑娘關心這事。
“一人一個月是三十二斤,大小子、二小子、三小子一人二十斤,你算算一共有多少?”
茵茵睜大眼睛:
“三十二斤?不是說城裡人一個月才28斤--30斤?咱們還比他們多麼?”
“傻孩子,他們一個月三十斤是指純糧食,咱們分的是連皮的。”苗爺爺忍不住大笑。
“啊?”
茵茵困惑地眨眼,不一樣麼?
“你看咱們家的苞米,連粒帶苞米瓤子一起算的,這磨出大碴子才能有多少斤?還有高粱,高粱頭帶一截杆子一起稱,打下來的粒能有多少?人家街裡人是直接拿的糧食,算下來比咱們多不少呢!”李麗娟給她科普。
茵茵這才明白裡麵的機關,頓時也是無語了。
難怪人人都想去城裡吃供應糧呢!
不但有正式工作,有錢有票拿,乾活還沒農活辛苦,這領的糧食還比農村多!
如果不是家家有個園子可以種些東西貼補一下,這些糧哪夠吃?
“你也彆擔心,這些糧其實算計好了吃,還是能吃得飽的,再說咱們家後園子種的一園子苞米還能打上千把斤的粒呢。”
茵茵開始計算,一人三十二斤,他們家除了爺奶有九個大人,她也算是大人的,十五就分成人糧了,三個小孩子。
三十二乘十二個月再乘九加上六十,不用多費腦子,茵茵能馬上計算出來一共三千五百一十六斤。
“三千五百多斤,聽起來可是不少啊!”
“算錯了吧,你算我和你奶的麼?”領了多少糧大人們肯定心裡有數的,苗爺爺一聽她這數字就問道。
“呃,沒算!”
“我和你奶還有七百多斤的糧呢!”
茵茵沒說話,在她看來,接老人過來應該不會叫老人出糧食的。
“爹,我把你們的那份都換成細糧了,今年換細糧的人少,麥子有多。”
苗奶奶皺了下眉:
“你們吃啥我們就跟著吃啥,彆給我們單獨做。”
粗糧加細糧能分七百多斤,要是都換成粗糧,也就五百來斤,兩麻袋加一絲袋子,最後能磨出來的麵粉也不到二百斤,很不劃算。
有的人家人口多,壯勞力少的都不領細糧,全都換成粗糧,還能多分點。
苗爺爺點頭:
“都歸到一起了,你做主就行,想換啥糧就換啥糧吧,不用特意跟我們說。”
李麗娟眉眼含笑:
“是我和孩子爹商量好的,咱們家糧食沒那麼緊湊,茵茵還能時不時拿一些出來,所以把你們的換成麥子,現在炕乾它,趕緊磨了麵給老五郵點過去。聽茵茵說,她老叔家吃糧還多是高粱米呢,你說咱們家都很少吃高粱米,可他們領不到多少細糧隻能這樣吃,怪叫人心疼的。”
要是關係平常,像之前那樣也就算了。
可這半年來兩家走動得挺勤快的,老五新娶的媳婦時不時就往他們家郵點這東西,寄點那東西的,自家也沒啥好東西給人家,便隻能在吃的上想折了,李麗娟已經決定包了豆包後凍實了給他們郵些過去。
他們那弄這個不方便,何況米和芸豆也不一定齊全。
苗爺爺和苗奶奶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兒子和兒媳婦竟然這樣大方!
他們現在和老三家歸在一起,論理說就不該再像之前那樣給彆的兒子東西了,因為他們和老三才算是正經一家人,所以打算往後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給老五郵糧食,現在這兩口子竟然主動提了。
老兩口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