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茵茵這裡吃了午飯,茵茵給幾個嫂子們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都挺健康的。
看著期待地看向她的眾人,茵茵歎了口氣:
“沒檢查出原因,去你們家裡看看吧。”
“行,先去我家,我家離得近。”薑帆道。
茵茵和家人打了打招呼,和葉隱川陪著朋友們離開。
路上大家打趣葉隱川:
“我說川子,你們是打算在老宅辦婚禮,然後到這邊來住麼?”
“嗯,老宅離茵茵的研究所有些遠,而且茵茵喜歡她現在這個房子。”
“嗤!那你算不算是倒插門啊?”
“哈哈哈!”
那群唯天下不亂的一齊大笑。
葉隱川也不生氣,得意地攬了下茵茵的肩膀:
“我的一切都是我們家首長的,倒插門不倒插門的有那麼重要麼?”
“行,你牛!”
“服!”
女人們嘻嘻哈哈地跟茵茵請教訓夫的方法,大家一起沒大沒小地鬨了起來。
薑帆和寧子平時都是在自己小家的,但偶爾會回父母家陪陪他們,峰峰可是寧子媽的心肝寶貝,兩天看不到想得睡不著覺。
離茵茵家近的是他們的小家。
薑帆熱情好客,很喜歡朋友來家裡玩,不過一下來這麼多人家裡就有點顯擠了。
茵茵從外到裡四處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問題。
大家坐了下便去另外一家察看,直到接連去了三家都沒有什麼發現,茵茵就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侯晉璿最會打圓場:
“正好茵茵這幾年忙得都沒去我們各家認認門,趁今天都把門認個遍,省得下回路過門口都不知道進去坐坐,你們說是不是?”
“可不是!趕緊的,拐個彎就到我家了,我們家院子裡還有顆石榴樹呢,一會請大家吃石榴!”
茵茵心裡挺舒坦的,這些朋友倒是不白交,隻是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呢?
如果是一家兩家孩子稀少屬於正常,可要是年輕這一代家家都沒有孩子……那說沒外力因素,誰都不會信,估計他們長輩也是因為沒找到原因才無奈地接受事實,沒有一直催他們。
車子路過紅旗路茵茵不經意地往窗外看去,突然想到一件事:
“葉隱川,你還記得咱們之前看過的那個王爺住過的宅子麼?”
葉隱川從腦子裡過了一下就想起來她說的是哪個了,點頭:
“記得,當初你選了現在的地方,那個後來被馮部長買去了,怎麼想到問這個?”
“他們家現在搬進去了麼?”
“你們說馮部長新建的大三進房子啊?這事我知道,好幾年前他們一家子就搬過去住了。不過現在馮部長可風光不起來了,兩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殘了,癱在床上不能動。大兒媳婦領孫子回娘家了,現在好像都改嫁了。二兒媳婦剛結婚沒多長時間男人就出事了,便跟他離婚了。他自己現在也不省心,好像得罪了上級,現在正在調查他,就等著出結果遭處分了。”虎子剛好和馮部長一個單位,所以他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何守梧驚訝:
“他就一個孫子了,這麼個獨苗就讓他兒媳婦給帶走了?”
“不帶走他也沒辦法了,他媳婦住進新房子不長時間就瘋了,總是說房子裡有鬼!就算把孫子要回來也沒人能照顧啊!現在那附近都傳遍了,說那房子裡從建國的時候就沒人敢住,有鬼,是馮部長不相信才鬨成這樣,現在更沒人敢接近了,馮部長也從那裡搬了出來。”
“有沒有鬼的倒是不知道,但隻看他這遭遇顯然這房子不太吉利,幸好茵茵當初沒有選這個,太晦氣了。”
葉隱川和茵茵對視一眼,見她麵色深沉忍不住道:
“難道你當初的推斷是真的?”
“現在來看,恐怕是真的,隻是這手段也過過於殘忍了!”竟是衝著叫人家破人亡去的,茵茵感覺到一股寒意。
她預料那懂陣法的人或許不是好說話的卻沒想到會這樣不好說話,直接上手!
“不是,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呢?”
“是啊川子,說說唄?”
“這事我也說不清楚,是茵茵發現的,叫她跟你們說。”
茵茵想了下,便將當初去看房的發現以及猜測跟他們說了一遍。
幾個男人眼睛都亮了,緊緊盯著茵茵。
“茵茵妹妹,這世上真的有陣法,像傳說中那麼厲害?”
茵茵點了點頭:
“陣法是有,但厲害不厲害的要看布陣人的水平,這個不好說的。”
“哇塞!聽起來好酷啊!”
茵茵:……
這都什麼腦回路?
好在葉隱川跟茵茵在一個頻道,鄙視他們:
“你們能不能抓住重點?現在有一個這麼危險的人存在,還不知道人躲在哪裡,你們就不覺得可怕麼?”
“倒也是哈?這老馮雖然為人不那麼正派,可你要房子就要房子,用這種方法逼人家就太過了,也不知道老馮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這麼一個武林中人?”
“他能有多少見識?當年要不是巴結著宋家,還把祖墳遷到老宋家墳下邊陪葬坑自願給人家當家奴,他能爬的這麼快?”
“等等!何大哥剛才說什麼?”
茵茵腦中靈光一現。
“我說了什麼?說馮部長給人做家奴?這事可不是我胡說的,世家中默認了一個習俗,把仆人葬在主人墳旁邊,下輩子也做家仆伺候主人。”何引申不解。
“對了,就是這個!我就說我忽略了什麼?葉隱川,咱們不去何二哥家了,改道去……對了,你們各家祖墳都在什麼地方?”
“建國後統一遷入富貴山,所有英烈和國家重要領導人及世家先輩們都葬在那。”
葉隱川代為回答。
“都葬在一處山上?”
“嗯,據說當初請了個厲害的風水先生定穴,改風水,這才叫各世家都同意遷墳。你要去富貴山?”
“離上京遠麼?”
“不遠,出了西郊的山就是。你懷疑那個陣法師和當年定風水的風水先生有關係?”
茵茵無語:
“我沒這樣想,彆人的事當成八卦聽一下就算了,我是懷疑你們的祖墳被人動了手腳這才影響到後世子嗣。”
她想起當初苗洪舉說的話了,祖墳非常重要,尤其對後輩子孫。
而茵茵又沒能檢查出什麼病症來,那如果能一下能叫所有世家都中招,也就是在墳地更容易動手了。
她就說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還是何引申提到墳地的事她才省悟過來,之前就懷疑彆人在他們家裡的布局上動手腳,卻忘了墳地更直接。
進了富貴山,溫度一下就降了五度,人也覺得涼爽多了。
進來沒一會兒,茵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逛了一圈,茵茵對大家道:
“這事,恐怕不是我們做小輩的能夠做決定的,得通知長輩們了。”
“真的有人動了我們家的墳?”
“妹子你就直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葉隱川上前:
“茵茵既然這樣說,那肯定事情很複雜,複雜到咱們都解決不了的地步,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了。啥也彆說了,關係自家子孫後世人丁問題,還磨蹭什麼,趕緊回家各找各爹吧!”
大家聽了連忙邊給自己爹打電話,邊上車往回趕。
葉隱川將電話扔給茵茵自己去開車。
茵茵替他給葉愛國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小川?”
“葉叔叔,是我!”
“茵茵啊,聽說你剛從福平回來也沒個消停,還有人上門去打擾,累不累啊?”葉愛國聲音頓時柔了幾度,顯然對這個未來兒媳婦非常的滿意。
“還行吧,也是朋友們的關心,哪好意思叫累。對了葉叔叔,我電話過來是有事的……”
茵茵將事情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通。
饒是鎮定如斯的葉愛國也被驚得倒抽了口氣:
“茵茵,你馬上來中北海,來元首這裡說!”
元首隻有兩個兒子,卻隻有一個孫子,就是從小和葉隱川打架那個。
而他孫子可比葉隱川結婚要早多了,但至今沒有一個孩子……
果然元首聽到葉愛國帶來的消息坐不住了,茵茵和葉隱川還沒到中北海就接到他的電話,什麼都沒多說隻兩個字“速來!”
一到便被元首的秘書帶到了辦公室,隻見裡麵不止葉愛國和茵茵、葉隱川一眾好友的長輩,還有一些茵茵知道人卻不太熟悉的人也都在座。
粗略看過去,二十多人在座,竟是這麼的寂靜,沒人交談都在沉默著想自己的事。
茵茵一進來,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膽子小的人絕對不敢進來。
七年過去,元首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見到茵茵和藹地笑道:
“丫頭,過來坐!”
“元首,這裡坐的都不算外人,彆整虛的了!茵茵丫頭,你快告訴伯父,到底我們家祖墳那發生什麼事了?”
急性子的人是大虎他爹,他知道茵茵和葉隱川跟他兒子玩的好,也沒啥好客套的。
茵茵也沒想賣官司,坐下就將事情攤開了。
“大家也知道,我和幾個哥哥姐姐們關係不錯,聽到他們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沒有孩子,我也替他們著急,就幫他們看了下……”
“這事我知道,還是我叫大虎和他媳婦去你家看孩子的呢!說重點吧,急死我了!”
葉愛國不樂意了。
他這人最護短,茵茵馬上就是他兒媳婦了,他當然要護著她,見大虎他爹兩次催她,頓時不滿道:
“你要是沒耐心聽就出去,等事後直接告訴你結果!”
就跟大虎怵葉隱川一樣,他爹一樣怵發小葉愛國。
頓時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