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將如此邪物放在高校樓頂,借由學生們陽氣鎮壓這一招,必然有高人指點啊。”
謝印雪喃喃低語道,他越是細想,便越發好奇這古曼童主人究竟是誰?
最終,謝印雪把金色小童放下,說道:“這個古曼童我不能帶走了。”
“啊?謝先生,難道就任由它放在這裡嗎?”蕭斯宇聽見謝印雪這麼說就急了,焦聲道,“您不是說萬一還有其他學生進來,會禍害更多人嗎?”
“是。”“所以你們需要做事是——”謝印雪拍拍捏過小童雕塑手,抬眸笑道,“報警。”
其他人:“?”
“報警?”黎弘愣完回過神後就問,“可警察管得了這事嗎?”
謝印雪道:“管不了,所以我給你紅繩你還得繼續在手上彆摘下,不然可能真就要被假古曼煉成屍油了。”
“但是報警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引起學校重視,警方也會教育學生們不要搞這些封建迷信東西,如此才能殺雞儆猴,防止那人繼續在你們學校樓頂放置這些邪祟之物,否則我將這個假古曼帶走,那人又再放一個過來,那我們豈不是全白費功夫?”
“所以,我們報警吧。”
曾經在饕餮宴副本中見識說謝印雪平日裡那一套封建做派,還搞得一手玄法道術蕭斯宇和呂朔都表情複雜,卻又不得不承認謝印雪說很有道理。
“那要是警察把這個古曼童帶走了,結果他們卻開始倒黴了怎樣辦?”黎弘不愧是蕭斯宇朋友,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擔心著警察安危,“我不想他們被練成屍油啊。”
“這個你放心。”謝印雪抬起手,用拇指指甲在食指指尖劃出一道傷口,然後將自己血摁在小童雕塑額心,“如此,便無事了。”
他血能將假古曼邪性壓住,使其無法再禍害後來觸碰活看到它人,不過這樣也會導致其失去增強運勢功效。
但後者謝印雪才不管呢。
用如此陰邪之法為自己轉運添福,還要禍害學生人能是什麼好人呢?他沒直接扭斷假古曼脖頸,讓其邪性反噬主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古曼童事到這便算解決了,一行人走下樓頂,在校園裡找了塊陰涼地坐著,然後等待接到他們報警電話警察抵達文馨樓,將頂樓古曼童帶走。
期間他們一直盯著文馨樓入口,卻沒見什麼可疑人士出入。
於是蕭斯宇、呂朔還有黎弘他們就很想不通:“那個古曼童到底是什麼人放在那啊?”
“總之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柳不花皺了皺眉,肅聲道,“我覺得你們也要小心些,你們進出文馨樓頂樓事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萬一那人懷恨在心,報複你們呢?”
黎弘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原本放下心聞言又驟然提了起來,害怕道:“……不、不會吧?”
“小心為上。”謝印雪卻也說,“你加一下不花微信吧,有什麼事你就找他,我會知曉。”
黎弘戰戰兢兢地照做了。
之後又去奶茶店給謝印雪和柳不花買了一杯珍珠奶茶算是額外謝禮。
而回明月崖之前,謝印雪也關心了下自己上個客戶現在情況,他問蕭斯宇:“對了,蕭先生,你姐姐近況如何?”
“謝先生,您叫我斯宇就好。”聽著謝印雪對自己稱謂,蕭斯宇受寵若驚,“我姐姐現在吃得好睡得好,聽說一個人在家也不覺得害怕,說什麼交了貼心閨蜜……就是和蘇謙離婚手續還沒辦下來,可能得走訴訟離婚。”
柳不花替蕭如詩覺得忿憤:“什麼?還要起訴才能離婚啊?”
“是啊,他前妻那件事都被掀乾淨了,蘇謙還不願意離婚呢。”蕭斯宇想到自己曾經叫過這個男人姐夫就覺得惡心,“我姐姐碰上這種渣男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謝印雪離開蕭家後不久,蕭如詩也回她和蘇謙“家”去了,臥底幾日後,蕭如詩成功找到了蘇謙護身符,並假裝不經意毀去。
因此當晚,蘇謙便見到了他許久不見前妻。
聽蕭如詩說,蘇謙也大病了一場,被折磨得瘦脫了相,活像行屍,比蕭如詩當時撞鬼時模樣還要憔悴,因此回了老家休養。到這他們兩夫妻算是徹底撕破臉皮,蘇謙躲在老家不肯回來,更不肯和蕭如詩離婚,像是要和蕭如詩耗到底似。
說實話,蘇謙沒有出軌,更沒有離婚意願,要法院立刻判他們離婚也不太可能,雖然夫妻分居兩年可以判離,但要蕭如詩陪蘇謙那個渣男耗這麼久也太不值了。
“新閨蜜?”謝印雪念著這詞意味不明笑了聲,咕了一口奶茶輕聲道,“我教你一個辦法。你回去告訴你姐姐,讓她告訴蘇謙,說中元節就快到了,蘇謙是希望她婚姻狀況那一欄,日後寫喪偶還是離異?我想蘇謙聽了後應該會做出正確選擇。”
蕭斯宇聽了麵露震撼:“謝先生,您果然……”
他大概是想誇謝印雪,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好,最後隻憋出四個字:“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謝印雪又自掏腰包,買了兩杯珍珠奶茶才坐上柳不花蘭博基尼回明月崖,回去後,謝印雪把奶茶分發給陳媽和小徒弟沈秋戟。
之後他就讓柳不花帶著沈秋戟去一趟涼亭。
師徒兩人手捧奶茶,在涼亭中對立而坐。
他們麵前案桌上卻點著一盞通身玉白人油燈。
“阿戟,來,師父給你看個寶貝。”
謝印雪將奶茶放下,用火柴點燃人油燈,任其幽香散出,再從袖中掏出兩片柳葉,沾水往麵無表情沈秋戟眼皮上一擦,然後問他道:“你看見鬼了嗎?”
沈秋戟:“……”
這就是謝印雪要給他看寶貝?
沈秋戟不說話,柳不花見狀也跟著拿了柳葉沾水擦眼,給自己開陰陽眼。
他環視一圈四周,彆說鬼影,整個院子裡除了他們三個人,再多人影都沒了,柳不花覺得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也找不著鬼實在難受,向謝印雪求助:“乾爹,我也沒見鬼,這人油燈裡鬼是不是跑了啊?”
“不好說。”
謝印雪也不由蹙眉,畢竟他要教導沈秋戟遇鬼如何自保,可是要學習,那也得真能見鬼有素材才行啊。
“這盞人油燈沒什麼用,你拿去品香玩吧。”謝印雪頗為失落,將人油燈熄滅拋給柳不花,再對沈秋戟說,“現在沒鬼,阿戟你先繼續學繪符,等到了七月半,我們在子時玩一下招鬼遊戲應該就可以見鬼了,屆時為師再教你自保之法罷。”
柳不花大喜:“好耶!”
沈秋戟:“……”
謝印雪看著小徒弟表情,覺得他應該是不期待七月半,但是柳不花對七月半卻很是期待,謝印雪後來又看了下日曆,發現七月半當天,竟然是他和柳不花下一次進入“鎖長生”時間。
於是謝印雪就想:他這次不會又在十二點整就進遊戲吧?
好在當晚十二點到時,他和柳不花依然好好地待在內院涼亭裡。
“很好。”謝印雪點點頭,覺著他和柳不花應該會晚點進遊戲,玩個招鬼遊戲時間應該還是有,“現在陰氣正濃,我和你不花大哥也趕時間,我們就趕緊開始遊戲吧。”
不過他們先玩哪個招鬼遊戲比較好呢?
最終謝印雪采納了柳不花提議,決定他們先玩筆仙,畢竟這個招鬼遊戲夠經典,招來鬼往往也是女鬼——後者是柳不花強推原因。
可沈秋戟望著他們等會要用字紙卻皺眉道:“師父,這上麵有些字老師還沒教呢,我看不懂。”
“我們玩這個又不是真要問問題。”謝印雪抿唇,用筆輕輕敲了下他腦門道,“能見鬼就行了”
聞言沈秋戟更無語了。
然而謝印雪和柳不花卻已經同時握住了筆,擺好姿勢,催促他道:“阿戟,就差你了,快……”
快來“來”字還沒說出口,謝印雪就看見他眼前涼亭內景物發生了熟悉扭轉——他和柳不花進副本時間到了。
他們這次進入副本情形也和前兩回一樣,是帶著和自身接觸物件瞬間到達副本內。
因此,謝印雪和柳不花保持了玩筆仙動作,帶著紙筆、矮桌和蒲團坐墊,一起出現在了一艘有些破舊小漁船上。
這艘小漁船太小了,謝印雪看清周遭景物後便斷定這不會是他們參與遊戲主要場地。隨後他便抬眸查看四周,想知道這回參與遊戲人都有哪些。
孰料謝印雪卻看見了一張叫他倍感意外麵孔。
他望著那處雙目驟然微睜,唇瓣張合道:“你……”
一個身穿玄色行衣,長發淩散在腦後半紮半披,神色冷漠男人聞言抬頭,看向謝印雪。
謝印雪卻看也不看他,目光徑直坐在男人身旁一個穿白T恤青年身上,問他道:“黎弘,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