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奶奶和姚老爺子都忙著炫耀外孫女給買的東西,喜氣洋洋,於是姚佩芬遙遙看過來,廖文德也帶著審視。
姚爾玉才想起來姚鬆霖說的什麼意思,她也將對這家人的不喜表現得太明顯,於她不利,說不定還會有麻煩、打擾過年的心情。
姚鬆霖神來之筆,拎出一個袋子:“姐,這是爾爾給你們買的。”
男女裝各一件,至於那對姐弟,廖鵬程對學習提不起勁送一本厚厚的英漢詞典,廖靜芸愛美送一條夏季長裙,反正他和林嘯東做著服裝生意,從廠裡拿滯銷款打折處理,費不了幾個錢。
“咱爾爾可懂事了,知道爸媽照顧她辛苦,也沒忘了爹媽,她現在沒錢就準備了這些。”
廖文德長胖了衣服勉強套上,姚佩芬那件有些肥大,至於廖靜芸那件長裙,姚鬆霖是按著姚爾玉尺碼選的,她今年長到了一米六七,而廖靜芸堪堪卡在一米六的坎兒上,穿起來……不大好看。
都得道謝。
拿了衣服,年一過就是山高皇帝遠。
姚爾玉看的開心,悄悄和舅舅擊掌,這樣也免了姥姥姥爺傷神,平安過渡到大學誰管這家人怎麼說。
年初六這家人返程,姚爾玉也去送了,靳則背著包和她一起。
姚佩芬奇怪:“這孩子是……”
“喔,他也到火車站。”
打破砂鍋問到底就不好看了。
姚佩芬一家剛走,姚爾玉和靳則去找導遊集合,他們要去金陵旅遊,與燕京那趟車是相反方向。
這當然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了。
金陵離菱城六個多小時的車程,因為過年車票緊張,導遊定了硬座,姚爾玉和靳則坐在車廂尾部靠窗位置,還算清淨。
但是車上晃悠,玩了一會兒姚爾玉就有濃濃困意,年前她夢裡都在乾活串糖葫蘆,這幾天像是要把缺的覺給補回來,總是睡不夠,她靠著窗子睡了,對麵坐的是個社會小青年,忽然發現了小姑娘年輕靚麗,目光輕挑放縱,放在小桌板下的腿也想伸長去碰對麵,剛動了動,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擊小腿骨,痛入骨髓。
“噝——”
小青年看向罪魁禍首。
小姑娘旁邊的少年身形高大,目光冷厲,對著他揮了揮拳頭,小青年頓時不敢放肆,又不甘心,盯著姚爾玉的睡顏吹口哨,滿是挑釁。
姚爾玉靠著車廂,有點晃動的不舒服,接著就感覺到被靳則攬住靠在了他肩膀上,還把她的絨線帽子往下拉了拉,動作小心。
她頓時清醒,卻沒睜眼,靠著那句身軀也有些僵硬。
“怎麼了?”
“一小雜碎。”
過了一會兒姚爾玉才趕走睡意,徹底清醒,趕在那小青年要下車從座位站起來時,一腳踹過去,靠過道的兩座位沒人,小青年又矮,饒是扶座位緩衝了一下還是摔的齜牙咧嘴。
“你——”
靳則直接站起來:“打架?”
打架就下不了車了,小青年忿忿:“我自認倒黴。”
車啟動,對麵沒有人座,靳則揚揚下巴問:“你繼續睡吧,我不困。”
姚爾玉搖搖頭,兩人沒有對視。
車到站傍晚,姚爾玉還是撐不住睡了,靳則往她的方向倒,緩緩挨過來的時候她也沒躲開,幸虧不是很重。
金陵下車人多,姚爾玉習慣性拽著靳則書包帶子下車出站。
兩人經常一起出門,身高躥最猛那段老互相比較,靳則有句話:‘人家說燈下黑,你離我遠了隻能看到一個個腦袋。’
姚爾玉想起來了,故意用力戳戳他的背。
靳則像是知道為什麼,到集合點站定才說:“我好冤枉。”今天可沒說。
“哼。”
金陵風景名勝良多,導遊儘職儘責,四天帶他們去了著名景點,他們這次跟的成人團,不像初中去海市那趟,晚上可以自由活動,於是二人沒吃晚飯跑去排隊買臭豆腐各種小吃。
結果是兩人吃撐了,而且從另一條街出來迷路了。
剛要問路,就聽到身後一聲喊:“姚家的小姑娘!”
路邊停下一輛黑色奔馳,車窗已降下,杜巍含笑衝他們招手,但不見杜汀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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