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姐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跟她說,“我剛才看到常雲的閨女找你說話了,她不知道聽院子裡誰說的常雲對你印象很好,於是,她想讓你幫著求情,因為彆人也不好接近常雲,彆說求情了,連話都遞不到跟前去,就是不知道是誰透露這個消息的……”
然後兩個人一邊走,謝大姐一邊跟她說起了常雲和向衛星之間的恩怨。
不是什麼秘密,大院裡的人都知道。
但也談不上什麼驚世駭俗。
就是常雲被停職的時候,向衛星和她的親媽劃清了界限。
也就是說,斷絕了母女關係。
這件事兒對於常雲的打擊不可能不大,就算她是個女強人,性格堅強,但是她也有柔軟的一麵。
向衛星是她唯一的女兒,也是如珠如寶的疼愛著長大,可沒想到,在她最需要親人的時候,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給了她狠狠一刀。
斷絕關係啊,其實這個現象在那個時候一點都不稀奇。
可以說有很多。
但對於常雲來講,這些就是不能抹去的傷痛。
而對於顧明棠來講,這是常阿姨的家事。
她有什麼資格去對人家指手畫腳,彆說轉告了,提都不要提的。
和謝大姐分開之後,顧明棠回了家。
陸老爺子倒是在家,進屋的時候就問顧明棠,是不是遇到了常雲的女兒向衛星?
“嗯,就是她。”
“大院裡的人沒人為她說話,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顧明棠,“不管是有沒有信仰,都不能忘了最基本的倫常,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陸老爺子,“說起來,我第二次被審查的時候,就在大院後麵的倉庫裡,彭遠奇去給我送饅頭和水,我還跟他說,斷絕關係吧,跟著你的母親離開陸家,可他死活不同意,扒著鐵欄杆將吃的遞給我,還說,天天給我送,一直到我出來。”
陸涼州並沒在家。
陸懷不過是感慨而已,倒也不是想要做什麼。
他人吧,就是對外人可有人情味了。
顧明棠和陸輝對視了一眼。
看陸輝躍躍欲試想要說話的樣子,顧明棠站了起來。
就讓陸輝去說吧。
這孩子不定是發現了什麼。
果然,在顧明棠走到二樓拐角的時候,就聽道陸輝擱那問呢。
“爺爺,那是哪一年的事情啊?”
“十一年前。”
“啊呀,十一年前,那時候你說的那個人個子有一米八嗎?”
“那肯定沒有啊,現在都沒有呢。”陸懷好笑著道。
“那邊我和東東去玩過,個子那麼矮的他,可萬萬夠不到鐵欄杆的,所以,爺爺你問他是怎麼給你送饅頭的嗎?”
陸懷眼睛眯了眯。
顧明棠的眉頭卻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