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說到最後,聲音近乎於哀求了。
陸涼州眉目平靜,淡淡的道,“伯父,我儘力。”
那邊的方信放下了電話,旁邊坐著的女人麵色蒼白神情冷漠至極。
她的手都是顫抖的,可是看向方信卻帶著厭憎和痛苦。
方信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抱著頭,也很是痛苦的樣子。
此時的家裡,一片狼藉,顯然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全晶珠想著這傷痕累累的十年,想著生死不知的女兒,想著那個領著孩子向她炫耀的女人。
她眼眸頓時猩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衝到了樓下,而樓下,方老和方老太太正陰沉著臉色坐在沙發上。
一旁是方信的弟弟方裡,身後則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孩子,此時也是眼睛紅腫著,低著頭不說話。
一樓的氣氛很壓抑。
方老爺子的手緊緊的攥著,此時他想斃了他的大兒子方信。
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廢物。
他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樓上全晶珠的瘋狂沒人敢攔著,因為他們理虧,砸吧,怒火發出去之後,趕緊的去北荒接媛媛,這事出的,讓他沒臉去見陸懷了。
老太太則是坐在那裡,眉頭死死的皺著,顯然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那邊的方裡正在訓斥自己的小女兒,“就你嘴欠,你們在一起說點啥不好,為什麼要去說陸涼州的事兒?”
方裡簡直都要氣死了。
這件事從誰的嘴裡說出來都好,可不應該從自家人嘴裡說出來。
大哥外麵有人這件事,其實爸媽都不知道。
真的就隻有他不小心知道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
大哥說他是一時不慎釀下大錯,就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心眼那麼多,竟然跑到另一個地方將孩子生下來才告訴他。
能怎麼辦?
能將孩子掐死,還是將那個女人弄死?
都不能。
他還得保住工作。
隻能給她找工作找地方住,讓那個女人好好養孩子。
他相信大哥所說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