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之後,顧明棠走去門口將鞋子穿上,陸涼州幾步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皺著眉頭,“你這是要走,不行。”
顧明棠拉住他的手腕,壓低了聲音道,“我信你,但是你剛才帶著她下車,說不好就被誰看到了,對了,阿輝還說樓下的胖大娘不好好上班,就喜歡四處竄,有一次下樓的時候,還看到她緊貼著101的房門,也不知道在聽什麼,我現在去副食品商店買點菜,順便告訴彆人你今天去火車站接回來的女同誌是京城你世伯家的妹妹。”
陸涼州握住顧明棠的手緊了一下,眸光裡都是溺死人的溫柔和愛意。
聲音也可溫柔了,“棠棠,你真好。”
世伯,這個稱呼很好。
能做很多的鋪墊。
就算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也有解釋的餘地。
他的棠棠果然是最聰明的。
顧明棠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鬆開。”
陸涼州乖乖的鬆開了手。
顧明棠穿上白色的軟皮鞋,直起了腰,還是說道,“不管如何,得讓她吃東西,我在家裡她不好意思吃飯,隻你一個人,也許會好一點,好了,我出去了,一會就回來啊……”
顧明棠拿著菜筐出了門。
而此時的樓下201,一臉激動興奮的郭彩珍和盧國梅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那種心照不宣的笑容。
盧國梅,“老郭,你說陸涼州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呢,他的膽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之下,趁著媳婦不在家,竟然敢將彆的女人帶回家,我看他是不想和顧明棠過了吧。”
郭彩珍撇了撇嘴,眼睛裡帶著有些可怖的興奮,“你聽到樓上衛生間有哭聲了吧,天呐,我都不敢想,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盧國梅眼睛眨了眨,渠臨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對於盧國梅來說,關於顧明棠的事跡還是知道一些的。
據說跟這人說話一定丁是丁卯是卯,你敢胡亂猜測捕風捉影,她能將你扒層皮。
郭彩珍還說呢,“……一個個的看著像個人樣,誰知背地裡都做什麼,說我家老龐的時候像個正人君子,其實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搞不好啊,他把那個女的給欺負了,要不然能哭嗎?哎呦,真他媽不要臉呐,你說我要不要去報警,就應該給陸涼州抓進去,讓他吃槍子。”
這要是真的,顧明棠還能嘚瑟嗎?
不能了。
她和那兩個兔崽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郭彩珍這番話嚇得盧國梅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不要亂講啊,你什麼都沒看到就在這胡說八道,小心被送進監獄的是你。”
盧國梅有些後悔了。
不應該為了說八卦跑到郭彩珍家裡來。
要是真的還好,要是假的,那豈不是被老郭這張破嘴給連累了?
而且,老郭家的衛生間味道不好,她忙抬腿就朝著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得回家了,還有一堆衣服沒洗呢。”
郭彩珍撇了撇嘴,側耳聆聽了一下樓上的衛生間沒有動靜了,然後不甘不願的走出來。
剛想說什麼,站在門口的盧國梅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心裡咯噔一下。
盧國梅不得不走過來,拉住了郭彩珍,語重心長的說道。
“咱倆以前曾經是一個單位的,一直處的挺好,就像親姐妹一樣,要不然我也不能跑家裡跟你湊這個熱乎鬨。老郭,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在這裡聽人家牆角,那純粹是閒的,再說了,咱們也隻不過是聽到哭聲,不管啥時候。都要講究個證據,胡說八道可不行,就剛才說的話不是嚇唬你,話又說回來,你不讓陸雪妍彈琴,那你也是在理的,可是,今天你看到啥了,你有證據嗎,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你就在這裡胡說八道,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走了。”
郭彩珍的臉色不太好。
這怎麼一個個的都那麼怕顧明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