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在她所認識的人中,有很多人都想看她什麼時候死。
說到這裡的方夢媛有些哽咽,聲音很低,可是很快的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伸出手一把朝著司農推過去,嘴裡罵道,“原來你竟然還有這樣齷蹉的心思,我瞧不起你,我要告訴大哥今後不許和你玩了。”
司農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
因為在司農麵前是一個有病的女孩子。
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
看她連挎著個小菜筐都很吃力的樣子。
可哪裡想到,這一推之下力氣很大,再加上司農沒有任何準備,竟然被方夢媛一巴掌給推的跌坐在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司農一點都沒有意外。
隻不過那雙看他很是冰冷的眼睛,讓司農心口顫了顫。
這丫頭竟然也有了想保護的人?
要知道在司農的印象裡,方夢媛一直像易碎的玻璃一樣需要小心嗬護,需要小心翼翼對待,哪怕將天捅個窟窿,也要對她溫言細語。
跌坐在地上的司農,兩手撐著地麵,看著方夢媛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他一眼,然後快步的朝著院子的方向走。
司農沒起來,可也沒有惱怒。
嘴角微微上揚。
剛才那個突然變得冷冰冰的方夢媛讓他有些心驚,可此時放心了,隻要不是披著一層皮就好。
這一幕不小心被陸涼州給看到了。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這幾天雖然沒有一直陪同,可是司農他們幾個的行蹤他還是知道的。
這裡沒有什麼名勝古跡。
倒是有那麼幾處遼國時代的遺址,不過距離渠臨縣城很遠。
沒有火車,開車的話要一天一夜。
時間來不及,所以也自然不在考慮範圍內。
北荒這邊,能玩的就是爬山了。
有清泉的那處山是可以上去的,但是再往下翻過小山坡的那處山穀,如今拉起了紅色的警戒線。
這一次的說法並不是野狼出沒,而是說省裡和市裡的勘探隊在勘探地形。
反正對外就是這麼個說法。
也不能總說有野狼。
越這樣的話大家越好奇。
況且開采黃金又不是什麼需要對外隱瞞的秘密。
我們自己的土地,想乾嘛就乾嘛。
陸涼州從司農的身上收回了視線。
心底裡冷笑著,閒的,就是吃飽了閒的。
如今很多和司農一樣的公子哥,吃飽了撐的沒事乾。
所以,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了。
免得動不該動的心思。
陸涼州麵色寒涼,朝著山的那邊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