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坐下來,臉上都是笑意。
這種狀態在他們兩個發生關係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至今他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身邊有這樣一個危險的東西,他怎敢透露太多?
司農站起身來,服務員告訴他,剛才走的那位同誌已經將賬結完了,司農徑直的朝前走,沒想到卻看到從另一側和幾個人一起走出來的顧明棠。
顧明棠身邊的是韓波,另外幾個有點麵熟,看樣子是北荒人。
他想起來了,顧明棠的暖陽針紡總廠將第十被服廠給承包下來。
現在已經改名為暖陽服裝廠。
聽說承包期限30年。
沒想到竟然這麼長。
遇到了自然而然的要說話,韓波如今意氣風發,眉眼都帶著笑意。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衣錦還鄉,但是他沒給爺爺還有父親甚至大哥丟臉。
他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司農,高興的揮手,喊道,“司農!”
此時,司農已經頓住了腳步。
顧明棠看了一眼司農,發現比上次見麵似乎還要陰鬱。
這難道是婚前恐懼焦慮症嗎?
也搞不好啊。
像司農這樣性格的人似乎不大喜歡被拘束吧。
司農勉強的對他們笑了笑。
韓波看著司農,“聽說你要結婚了,月底我一定去參加你的婚禮。繼武哥的婚禮我都沒參加,你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去的。對了,恭喜啊,恭喜你和你的愛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孩子一大串……哈哈哈哈哈。”
韓波自以為是的說著祝福的吉祥話。
司農的臉色看著很平靜,可眼底卻陰沉沉的,似乎醞釀著風暴。
顧明棠及時打斷了韓波接下來的調侃。
和司農說,“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和我們一起找個飯館吃飯。對了,這附近有沒有比較不錯的地方給推薦一下?”
司農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顧明棠,本想拒絕,可還是點點頭。
司農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主。
自然知道城裡哪兒有好吃和好玩的,他帶他們去了一家四合院。
這裡是做私房菜的,前些年其實就偷偷在做,不過一般人不知道。
就像陸涼州帶顧明棠去的那家一樣。
這家麵積更大,甚至在門口已經掛起了飯館的招牌。
不過來的似乎都是回頭客。
司農到了之後,就被領去了一間麵積挺大的包間。
包間有一麵窗戶,外麵是個小院子,院子很乾淨,有一棵海棠果樹,上麵結滿了果子,青的紅的點綴其間。
不遠處還有石桌和石凳。
牆上麵爬著綠油油的藤蘿。
包廂布置的也很雅致,鋪著帶著花紋的卡其色的台布。
竟然還有一台14寸的電視機。
另一側有錄音機,紙盒裡放著不少磁帶。
然後還有一麵書櫃,書櫃旁是兩個藤椅,中間茶幾放著一個花瓶,上麵插著很漂亮的玫瑰花。
不得不說,這房間真的很雅致。
顧明棠直接跟大家夥說,“今天想吃啥,就隨便點,我請客。”
韓波拍著桌子哈哈大笑,指揮著另外幾個同事,“快點快點,將這裡最貴的最好吃的通通叫上來,咱們顧大廠長好不容易請吃一回飯,可不能客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