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有第三人在場,肯定會覺得屋子裡毛骨悚然。
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突然感覺溫度一下子降低。
顧明棠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她倒是想對這個寧守基做點什麼,可她發現這個人看著平平無奇,但他的催眠能力比那個王家老頭要厲害的多。
最近這一年多,王家人真的就蟄伏起來,老老實實的做他們的買賣。
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說寧守基剛才有些話顧明棠是相信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更相信這些。
顧明棠什麼都沒做,她隻是笑著說道,“我猜你是被你祖父或者祖母給教養長大的,身上有很多老一輩的影子,他們是很相信這個的,但是我也要告訴你,這彼岸花呀,就是門以訛傳訛,一種傳說而已,什麼花不見葉葉不見花,就是個噱頭。”
“這彼岸花啊,它有個名字,其實就叫石蒜,原來就產自咱們國家,這東西能入藥,不過也有毒。有地方的人還管它叫平地一聲雷,對了,就和我們北荒在秋天的時候長出來的那種雷窩子蘑菇一樣。”
“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雷窩子蘑菇?這種蘑菇肉質鮮美,基本都是一場雷陣雨之後,突然間冒出來,個頭大,腿粗肉厚,采回家去洗乾淨打好水焯和肉片青紅椒一起炒,再配上大米飯,一個人都能吃一盤,特彆鮮美。”
“寧先生你來的季節沒有這種蘑菇,希望秋天有時間能過來轉一轉,到時候就用這種蘑菇招待你,你覺得怎麼樣,”
寧守基收回了自己的催眠之術,他很累很累,感覺頭疼欲裂,腦子裡好像有幾萬根針在紮他一樣,這是他很長時間沒有用的結果,還有,也是他失敗了的反噬。
他不解的看著顧明棠。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他看不出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大運,他也算不出來,光是看麵相,似乎遮著雲霧一般。
果然,祖祖輩輩的警告是對的,沒有本事就不要去惹有大氣運的人,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家破人亡。
簡單的說,這樣的人是老天的寵兒,你去欺負老天的寵兒,老天能同意嗎?
寧守基終於死心了。
不敢再用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催眠術去催眠顧明棠,讓她成為一個精神分裂者。
他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寧守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揉著額頭說道,“行,有機會的話,我秋天一定來品嘗一下你說的雷窩子。”
是啊,自己本來是想往地獄惡魂牽引她。
可這女人為什麼滿腦子都是吃的?
顧明棠眼眸暗了暗,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於是趁著他在頭疼的時候,悄然的給他腦子裡加了點東西。
倒不至於讓他瘋傻。
可也足夠給他一個深痛的教訓,這個頭疼會伴隨他三到五年的時間。
看著他搖搖晃晃的樣子,顧明棠給考察團的團長打了電話,團長姓劉,大家都叫他劉董事長。
顧明棠告訴他寧先生突發頭疾,準備將他送到醫院裡,然後讓劉董事長派個人去照顧他一下。
劉董事長馬上答應下來,顧明棠就跟揉著額頭,似乎越來越痛苦的寧守基說道,“雖然我們的醫院很小,但是可以去開一些藥物止疼的,看你疼的這麼厲害,肯定很難受。車我已經安排好了,走吧。”
寧守基沒法拒絕,他沒想到反噬這麼嚴重,竟然有一種惡心到想吐的感覺,腦子裡更是混混僵僵的,他的思維都已經混亂了。
這時候的確需要去醫院開些止痛藥物。
顧明棠安排車親自送他去了醫院,劉董事長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也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