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棠掃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
有一天,她發現陸涼州身上有水泥。
他這是做什麼去了?
難道下基層乾活去了嗎?
這人是從底層上來的,當初做的也是最苦最累的工作。
就現在一部分時間在實驗室裡,另一部分時間則是在實驗基地,很多時候還會親自參與各種重工機械的實驗。
顧明棠就問陸涼州是不是下基層乾活了?
陸涼州將衣服換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是啊,最近事兒多,所以就下去時間多了一些。”
其實他是去新房那邊了。
而且陸涼州現在還是有一點後悔的。
早知道就自己蓋一個獨門獨棟的就好了。
兵團其他人誰都不要管。
他是實在不想和老領導一家做鄰居。
除非程傑那個女人和孫東離婚。
但這個心思還不能讓老領導知道,老領導對他很好,在他最難的時候,老領導將他提拔上來。
當時真的是力排眾議。
畢竟那時候沒人知道自己是國安大院陸家的兒子,也沒人知道他的爸爸是陸懷。
隻知道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來自京城的知青。
然後娶了一個農村媳婦,生了一對龍鳳胎,日子過得很艱難。
也是進了兵團之後,他有了用武之地,也有了一席之地。
老領導對他有知遇之恩。
可程傑和他有什麼關係?
三番五次的針對自己媳婦,然後在走廊遇到了公然的就給他媳婦擺臉色。
憑什麼呀?
老領導對他陸涼州有知遇之恩,但是對顧明棠沒有啊。
於是陸涼州在一點點的翻閱著三百多本資料。
然後有一天,他就拿著一本有些泛舊的檔案資料反複的看了兩遍。
神色都是很古怪的。
之後他又是打電話又是拍電報又是查資料,又是三天之後,他將媳婦拉過來,將這些東西給她看。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兩個孩子已經睡覺,客廳很安靜,隻有台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顧明棠這一天一如往日的忙碌。不過走上正軌之後,她這邊反倒是輕鬆了許多,再加上配備的副手還有她的秘書都很給力。
顧明棠今天回家就很早,前幾天雪妍說想吃炸蝦球。
家裡有乾蝦仁,早晨提前就給泡發好。
晚上回來給孩子做的炸蝦球。
顧明棠做家務的時候,隻要陸涼州在家,就從來不會看著她一個人忙,哪怕其實顧明棠一個人就能做,但是陸涼州就非要幫忙。
小夫妻兩個一起做家務,有說有笑的,然後吃完飯之後,屋子裡又都收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