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保姆,顧明棠就聽到保姆說,向陽去鄉下,正好晚上不做夜宵,能不能給她一天假,家裡有點事,她明天晚上保證回來。
沒有想到,程傑竟然說,如果現在回家,那麼就永遠不要來了。
而且嘲諷的很厲害。
孫東吼了幾句,她反而聲音更高。
陸涼州倒是沒有聽到這番話,顧明棠也不好和他講。
但是沒想到秀芝姐真的生氣了
。
她和楚小敏都叫保姆秀芝姐。
已經叫了很長時間了,就隻有程傑保姆阿姨的叫著。
但秀芝姐也從來不放在心上,她本來就是乾這個的,也不怕人家這麼叫,再說她憑手藝吃飯,也不怕人家笑話,況且給的工資真的高,是彆的地方的一倍呢,受點委屈算什麼,應該的。
可今天她好像忍受不了了,陸涼州和顧明棠沒等走到大門口呢,就聽到孫東在那喊秀芝姐的聲音。
「秀芝姐,東西放下,阿傑她最近心情不好,你看在向陽的麵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有事兒就回去,又不是家裡住的多遠,哎呀,涼州啊,快幫我攔住秀芝姐。」
這麼一說,本來想什麼都不管的陸涼州皺著眉頭轉過身。
然後看了一眼抹眼淚的秀芝姐,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勸慰,悄悄的推了一下顧明棠。
顧明棠不得不上前一把拉住,「秀芝姐,這是怎麼了?」
「棠棠啊,不是我這人沒長性,我真的是受不了了,這三天兩頭的就嗬斥我,好像我真的是老媽子,那我是老媽子也行啊,可我也沒賣身給他們家呀,我就請個假,你給就給,不給就不給,拿那些話嚇唬***什麼,難道我離了他孫家我就吃不上飯了,我就得餓死嗎?」
這時候已經是六月份了。
六月份的渠臨市正是天氣最好的時候,不冷不熱還沒蚊子。
今天的天氣還很好,縣府大院不少人都出來溜達,三三兩兩的,大部分都親親熱熱的聊著天。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
一看是孫家的,有不少人就捂著嘴笑,有的人肆無忌憚的在那議論著,反正又不是縣裡的什麼人,一個兵團的,得罪了又怎麼樣,我家也沒有人在你那上班。
這也幸好老領導沒在這,要不然多尷尬。
不過有的人卻阻攔了,「好了,不要亂說話了,也不是她一個人那個德行,再說了,咱們大院就沒有這樣的人嗎?」
哦,這些人一下子想起來,已經搬走的郭彩珍。
郭彩珍走了,其實這個院子裡還有好幾個和她德行差不多的。
占便宜沒夠,看見好處就上,然後說話不經大腦,反正是做事讓人看著特彆煩。
於是這個人也就閉了嘴。
孫東臉色漲紅,這些人說話他能聽不到嗎?
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陸涼州和顧明棠。
然後,顧明棠將她拉過來,在耳邊悄聲的說,「秀芝姐,也彆說為了向陽,也彆說老領導多好,就為了給你那麼高的工資,你再堅持一段時間,如果實在不行,再走也不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