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下去,他媳婦搞不好連夜開車跑去海城給他撐腰了。
就算是去也得明天的。
所以陸涼州的口氣不大好,那邊齊剛一聽到陸涼州的聲音,哭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大聲了,“姐夫,我現在就一個人在海城,我不知道咋辦了,我沒想到我爸是海城人,我腦子現在亂糟糟的,姐夫,這事現在要不要告訴齊琪?”
這一聲聲姐夫叫的,陸涼州也不得不心軟了。
所以本來想嗬斥齊剛不要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沒想到不得不安慰他起來,還跟他保證明天就去海城,讓他在那裡安心的等著,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先放著,電話聯係不方便就去找袁廠長。
陸涼州難得一樣樣的耐心叮囑。
那邊齊剛乖乖的答應下來,彷徨不安的心,這時候好像也安定了不少。
這麼大的餡餅掉到他腦袋上,他沒有狂喜,有的隻是好像做夢一樣的心情,還有無法言說的委屈和痛恨。
電話放下之後,陸涼州看向顧明棠,顧明棠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訓斥他幾句呢,怎麼還答應他明天去海城呢?”
陸涼州無奈的嫌棄道,“不去怎麼辦,哭個沒完沒了。”
顧明棠想了想,“訂兩張票吧,我們兩個都去。”
這也沒什麼遮遮掩掩的。
如果怕彆人知道他們兩個和齊剛關係好,然後避開,那才是讓人笑話呢。
再說了,顧明棠也特彆想看得知內情的程傑,是以什麼樣的狀態來麵對這件事。
雖然說不能落井下石,但顧明棠還是喜歡看落水狗撲騰。
這個女人惡心她很長一段時間了,屬於不咬人膈應人的那種人。
要麼說天作有災人作有禍。
老祖宗的話都不帶假的。
因為兩個人明天都要去海城,顧明棠就打電話讓爸媽來城裡照顧孩子,順便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
此時的程傑將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用顫抖的手給孫東打的電話,讓他先給自己請假,明天她要回海城。
孫東一聽說她要回海城,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還用輕快的口氣和她說:“行,給你請假,你想待多少天就待多少天,家裡也不差你那點工資,我一會兒就給你訂票,晚上下班給你拿回去。”
程傑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完全不是平日的樣子,“你請完假,買好票就趕緊回來吧。”
電話裡,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件事的。
程傑終於知道難以啟齒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了。
孫東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不得不答應早點回去。
孫東回來的時候,老領導和老孫太太都回了家。
程傑將孫東拉進房間,老領導看了一眼,不過看程傑的臉色不大好,這又是怎麼了?
孫老太太眉頭皺著,看了一眼自家老伴,對他搖搖頭,低聲的說道,“隻要她不乾涉向陽,就隨她去吧。”
老領導神色也不好,其實他跟涼州的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講,就像父子一樣。
而且如今機械總局名義上是兵團的,實際已經獨立出來了。
可是涼州一直對他很尊敬。
就小顧那孩子也一樣,好吃的好喝的也都沒少給他拿。
更彆說人家小顧對向陽該有多好。
可是自家這個兒媳婦,一看到小顧就跟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