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走了之後,可要問問丈夫,蓬蓽生輝,這四個字可不可以這麼用?
腦子裡想的亂七八糟的,手下動作不停,給堂弟還有顧明棠沏了花茶,告訴他們這是自己老家的山上采的金銀花,然後她采摘後給炒製出來的。
顧明棠掃視了一眼,這是一家五口住的地方,隻放著一張大床,做飯休息睡覺待客都是在這一個房間完成的。
外麵看著很破,屋子裡其實也很破,不過收拾的很乾淨。
似乎這家的女主人有強迫症,什麼東西都疊的整整齊齊,看著特彆舒服。
顧明棠看了一眼對著她笑盈盈的馮晴,又看了一眼唐鬆,心裡知道,將暖陽在海城第一個銷售部交給這兩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顧明棠將手裡的茶杯放在屋子裡唯一一張桌子上,先是笑盈盈的問,“唐大哥嫂子,我今天來你家,就是想問問唐大哥和嫂子,現在乾的工作怎麼樣?”
儘管暖陽很好,可萬一唐鬆和他的媳婦,很喜歡目前的工作呢,她也不好強人所難,這世界上不是什麼都理所當然的。
總要先問過他們的想法。
也是一種試探。
因為海城人其實對外地人並不信任。
而且海城人對於遙遠的北荒印象也不是很好。
主要是那邊太偏遠,地方又大人又少天氣還冷,更彆說還很落後。
從北邊回來的知青,也許若乾年後會懷念在北荒的歲月,但是現在,他們對這個地方大部分是深惡痛絕的。
隻要能離開,不惜一切代價。
唐鬆是個聰明人,他不覺得顧區長到他家來,隻是關心他現在的零活做的怎麼樣。
他看了堂弟一眼,但堂弟隻是對他笑。
於是,唐鬆選擇實話實說。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哪有什麼正經工作,回城一年多了,還在排隊等著知青辦給安排,但像我這樣的回城知青,年齡大了,工作是不好安排的。
我現在就是打零工,我媳婦給個人開的裁縫店裡幫忙,其實我媳婦什麼活都會做,但人家不管你這事,到那去就是學徒工,中午管一頓飯,一個月隻有五塊錢,就這還得努力乾,拚命乾,加班加點的乾,要不然很可能會被彆人給頂下去。”
馮晴心裡咚咚的跳。
雖然她也猜不出顧明棠來做什麼,但她直覺是好事。
她的直覺可是很準的,當初第一眼看到唐鬆的時候,就知道這人可以托付終身。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和村子裡的姑娘們比,她現在哪怕日子過得窘迫一些,但也是過的最好的。
馮晴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其實今天這時候該在店裡乾活的,不過那邊說是工商聯合檢查,然後老板將我們都趕了回來,也不說是放假,還告訴我們檢查過去之後,每天要多乾兩個小時補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