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老頭也同樣震撼。
當年程萬戶給兩個義子起的名字,一個叫程忠,一個叫程義。
這名字都是字麵的意思,對他們的希望也不言而喻。
誰都不希望好心沒好報。
但結果這兩個名字真是絕大的諷刺。
眼睛瞎了的就是程義。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聽程二叔在那裡哭嚎,隱隱約約的猜出了什麼,他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受了傷,他現在說話其實都很吃力,絲絲拉拉的,並不是像彆人說的,帶著妻子兒女逃跑,程忠那麼狠毒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斬草除根?
他和程二叔兩家子三十多口人,就隻剩他們兩個,還是流亡國外。
所以程二叔恨極了程忠。
當他看到光鮮亮麗的程忠的孫子的時候,真的是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
那句唱詞裡是這樣唱的:善惡到頭終有報,遠走高飛也難逃!
在這一刻,程義的心裡咿呀呀的已經唱了起來。
程忠那個惡人,他連畜牲道都不配。
顧明棠覺得這個時候,這個老程頭還需要活著,於是伸出手用了力氣,將他攙扶起來,加了空間之力,也讓他油儘燈枯的脈象稍微有些緩和。
她這一使力,程二叔驀然之間清醒,齊剛也將他扶了起來,站在他的對麵,齊剛聲音沙啞的道,“你認錯人了,我是程天賜的兒子,你大哥,是我的祖父!”
在這一刻,齊剛是有氣勢的。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有氣勢。
某些東西也奇怪哈,孤兒時候的剛子,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普通人。
但現在就好像帶了光環一樣。
當然了,這是在外人的眼裡。
比如程傑,就好像第一次認識剛子一樣。
但她真的是麵如死灰。
她的祖父,不單是小偷劊子手惡人,竟然還是個婊子養的。
能不能讓她好好的走出海城啊?
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回來了。
程傑甚至都不敢去看顧明棠。
她乖乖的站在孫東身旁,這些天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一無所有了。
然後就在此時此刻,也終於意識到,這個齊剛就是程天賜的兒子,也是程萬戶的孫子。
是這棟彆墅還有其他財產的真正繼承人。
本來感覺很難受的程二叔,此時在顧明棠悄無聲息空間力量的加持之下,好了很多。
他拄著拐杖站在那裡,這幾天政府方麵也給他配備了一個人,主要是照顧這兩個老頭的。
這個拐杖就是他給送來的。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脾氣溫和的男子。
他對著齊剛笑了笑。
心裡也是歎息著,關於齊剛,他也了解了很多,誰能想到無父無母的孤兒,竟然還有這樣驚世駭俗的身世呢?
你說如果這件事情不被揭穿,兩個老人不被找回來,那這程家兄妹三人就是程萬戶妥妥的法定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