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棠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勇敢一次,什麼意思?
以前有過什麼遺憾,錯過了嗎?
但是這話她沒有問出來,隻是安靜的坐在對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祝晗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顧董事長,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很冷淡,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大度的一個人,畢竟現在廠子裡都在傳言,我和蘇城如何如何,好多人都在罵我是第三者破壞彆人的感情,有的人甚至當麵指責我。”
顧明棠挑挑眉毛,“所以說,你今天想告訴我,你並沒有這麼做。”
祝晗芝馬上點頭,眼圈頓時就紅了,聲音哽咽的說道,“我以前的想法也許是對的,可是昨天過了之後我的很多想法都變了,顧董事長,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能聽我說一些事情嗎?”
顧明棠點點頭,“我現在有時間,你說。”
於是,祝晗芝終於開口將從前的事情,也就是她的父親看到趙楠掉進清水河裡,然後他跑去馮家質問,卻反而被馮培玉的父親給威脅住,隨後受不了誘惑,接了他的錢按照他的安排,離開了京城。
這個顧明棠還真不知道。
但是她沒表現出來,隻是平靜的聽著祝晗芝在那裡說。
然後祝晗芝告訴她,這些年父親心裡自責又愧疚,可是已經錯過了最佳時間,他知道自己是有罪的,也不期望能得到誰的諒解。
可是卻也不能再這麼隱瞞下去,如果需要作證或者是什麼,他可以站出來,然後又說了蘇誠似乎有難言之隱,他很喜歡小雪,對自己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也或者說多了一點就是同學的關係。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一點關係,這一點她可以對天發誓。
顧明棠站了起來,眉頭微微蹙起,跟祝晗芝說,“我不跟你說假如你當初勇敢一些,或者你父親有擔當一些之類的話,我隻想說,現在馮培玉是以彆的罪名關進去的,你是不是可以讓你父親好好回憶一下,她們兩個有沒有過激的動作,或者說馮培玉試圖做一些推人的動作,現在還沒過追訴期,如果馮培玉有意為之,是可以將她一直關起來的。”
這個害人精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她關進了監獄裡。
可是現在還有馮培玉的父母呢?
祝晗芝頓時緊張起來,她說,“我爸當時正好走在灌木叢後,但是不確定她們兩個是否發生肢體衝突。”
即便顧明棠有空間,但她所攫取的也不過是已知的發生的片段,那些模糊的不確定的是不會被她抓取到的。就比如說在馮培玉的腦海裡,趙楠的死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交代的時候也是這樣講的,甚至對天發誓。
可是為什麼馮培玉的爸爸要拿出巨款去賭堵祝晗芝父親的嘴。
這個行為實在是令人懷疑,顧明棠本能的就升起了警惕之心。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兩個小姑娘在爭吵,然後趙楠自己不注意,掉進了清水河裡。馮培玉年齡也不大,惹了事兒嚇得就跑回了家。然後馮君安排好一切,一個星期之後就去了香城。
顧明棠知道,有些人是喜歡推卸責任,然後欺騙自己,幻想一些假象,最後將假象變成真相。
要不然怎麼解釋馮君給祝晗芝的父親那麼多錢,還給他調去了外地?
當然了,這也可能隻是單純的不想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單純的將他的女兒從這件事情給摘出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徹底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