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坊間皆有傳聞，都說王太守家的公子瘋了！
他前一天才剛剛摔斷了腿，第二天睡醒起來又遍體鱗傷，滿臉都是指甲撓傷的痕跡。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據說他身下某處被撕裂開來，慘不忍睹。
而且一旦有人靠近，他就會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大喊著“有鬼”，鬨得整個太守府人心惶惶。
大家對此議論紛紛，那太守府守衛森嚴，總不可能有人潛入進去暗害他吧？
比起尋仇，大家更願意相信鬨鬼傳說，以為他是做多了虧心事，所以晚上才會有厲鬼找上門來。
他的父親王太守貪汙受賄，欺淩霸市，他自己也是狗仗人勢，這對父子倆分明都是黑心到了骨子裡，活該受到這樣的報應！
……
鳳吟霜看著某人那終於恢複光彩的眼神，不由會心一笑。
“是不是覺得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宋玉本是個靦腆羞澀的少年，此時卻不禁神采飛揚，不似從前那般小心翼翼怯懦膽小的樣子。
“從前我讀書之時，讀到一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當時還不懂是什麼意思，總覺得過於斤斤計較不是什麼好事，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那麼容易輕鬆而過的。我看著他恐懼的對我求饒，讓他去受我曾經受過的一切折磨和折磨，無論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我心中的那些不忿和創傷才終於得到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