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張慣會取悅各色美人的嘴,要引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狐狸還不容易……
純紈絝這幾天倒是一改常態地沒有帶安陶去亂七八糟的派對,反而把小孩兒拐去私人台球室,馬場一類……能輕鬆渾水摸魚把人攬懷裡,手把手慢慢教的地方。
“喜不喜歡?”姚榮笑得沒正經地包著少年手握球杆。
少年雖被半環著,但漂亮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打得還是挺開心。
緊接著被捏了捏腰,球杆瞬間歪了。
炸毛的少年扔下球杆就滿球場去追人。
動機不純,但確實讓小狐狸玩到了不少新奇,被逗弄得生氣下一次仍舊被成功騙走。
這天大尾巴狼不在,安陶被另一撥人邀出去了。
愛玩的圈子裡夜聚,定在一個小有人氣的酒吧。
整個吧在黃金時段都不對外營業,卻也不是包場,乾脆是這群富二代中一個手裡的私產。
安陶坐在吧台邊,慢吞吞地喝一杯特調。
其實百分之九十都是橙汁,整杯估計不到三度。
“陶陶真甜,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姐姐一定好好疼你~”
摸了摸少年的側臉就往沙發娉婷而去的女人長相極豔,伸臂搭在靠椅一側。
是的,這個膚白貌美,身材火辣的大美人在圈內出了名的愛好美色……女色。
坐在高腳椅上的少年沒躲,大概本能察覺那不是讓他害怕的觸碰,隻是低頭啜飲橙色的混酒。
“是女孩兒程妲己你也彆沒事兒招陶陶,人漂亮小孩兒是掛了鈴鐺的。”沙發另一側的年輕人抬眉笑了下,不在意地調侃。
“哼~”程萱蕊換了一邊交疊的長腿,慵懶地撐著臉頰。
整個吧設施齊全,三三兩兩在打桌球,偶爾停下來抽支煙聊一會兒。
這種類型的聚會一般是不帶伴兒的,除非特彆憋不住的類型。
高鼻藍眼,頗有異域風情的烏發美女纖纖長指撥了撥飽滿的櫻桃,微笑時拈著櫻桃梗將它懸在了牆上靶盤前。
一個飛鏢應聲穿過,正中靶心,紅色果實汁水散溢。
“哦我的小凱瑟琳~”扔飛鏢的那個青年大步走過,低頭就在美人唇上吻了一口。
“行了行了,顏浩就你戲多。”
打桌球的人被這場麵鬨得手一抖,目標球都歪了,一邊甩手一邊抱怨。
旁邊在對著另一個靶盤投飛鏢的年輕男人已經習慣了,手很穩地繼續一個接一個擲。
“你也是真不膩。”
“嗯……說不定呢,這個的話,還有一星期吧。”被叫作顏浩的青年真的思索著摸了摸下巴,旁邊的烏發美人正無聊地撚著果盤裡的另一個櫻桃,大概聽不懂華文。
渣得明明白白。
一邊摟著美人慢慢**,顏浩眼漫不經心地往酒吧左側掃過。
他先是看到踩在地上一點一點的足尖,往上是一雙線條漂亮的長腿。
接著是緊瘦的腰,被孩子氣的T恤遮了大半,卻由細段的小皮帶束著,勾出了惹人心癢的弧。
再然後是青澀的喉結,沾了果酒的唇。
唇形極漂亮,抿起時呈石榴石般的小小菱形,一看就知道適合接吻——而且嘗起來會是甜味。
他以前怎麼沒注意……
顏浩不知不覺喉嚨發乾地定了好一會兒,懷裡的烏發美人不滿地掐了下他的手臂,嬌滴滴地喊“達令”,才讓男人愣愣轉回了視線。
旁邊擲飛鏢的人此時卻正往左麵看,一看桌上那杯特調嗤笑了聲,揚聲道。
“安陶,兄弟們都給你過了成年禮,怎麼還在喝這種小屁孩飲料?”
顏浩聽到一邊友人的話,才反應過來他盯得出了神的人是安陶,連忙掩飾跟著笑道:“陶陶要不要吸管啊?”
少年往右邊看,不喝果汁酒了,眼見著皺起小眉頭要開始生氣。
偏偏這群紈絝子見他這表情,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吹起口哨紛紛起哄:“易瑞斯你怎麼回事,大價錢請你,就給我們安小少爺喝這?”
“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安小少爺?”
“小少爺他承明哥哥沒帶他喝過酒是不是?”
“未成年禁止入內,來上點十八歲該喝的東西——”
“哈。”少年被起哄得氣極反笑,手指比著往這群人方向指了指,意思“你們等著”。
他敲了敲桌沿,看調酒師朝他行了頗有風度的禮,然後手上調酒器熟練地翻轉,很快將一個柯林杯滑到他麵前。
顏色看起來並不烈,在場人這次卻沒提意見,隻興致勃勃看這邊。
少年端起,毫不猶豫地一飲而儘。
一杯叫長堤冰茶的酒。名字是冰茶,喝起來也是冰茶的酸甜,度數卻不低。
少年眼前慢慢開始有點散,聽著那邊見他全部喝完“哦———”的起哄聲,晃了晃不見的耳朵,隻覺得吵。
這些一手端著手邊各色酒杯,基本玩瘋了的一群裡,隻有那個烏發藍眼的美人知道現在摟她腰的情人剛剛的眼神一定是不對勁的。
她不可能分不清情人眼中的**,畢竟她在床頭枕間看過。
“說起來,陶陶他承明哥是不是最近有點事兒?”擱了酒繼續架球杆的人挑眉道。
另一邊人坐台球桌上聞言應道:“我好像也聽過,容家那個,T5商學院回來的。”
“還彆說,陸承明那廝,還真有可能就喜歡這種款的——”靠沙發上的男人閒閒抿一口酒。
“你看,年輕,名校精英,小西褲,多帶勁。”
“說是在談合作,誰知道呢,容家那堆破事兒,再‘精英’回來也搞不定,和陸承明指不定‘合作’到哪兒去了——”
“彆嘚吧了,陶陶在呢,口花花收著點……”
少年一邊推開空杯一邊想,啊,就是這段劇情之後,原主喝了酒,被這段眾所周知的緋聞完全衝昏頭腦,隔天直接跑去了陸承明的公司質問,然後……第一次見到了主角受。
醉著的小狐狸球往後靠,一下子失去平衡時,落入了溫度過熱的懷抱裡。
“陶陶,這就喝醉了?”
安陶烏眸眨了眨,對上了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
他頭暈中伸手想推人,卻反而被攢在了手心裡,曖昧地揉捏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