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想著這小家夥回去結結巴巴告訴他承明哥,他是怎麼被自己欺負的……
這麼想著,由令他煩躁的酒精藥物混雜的火忽然更熱了些。
在原地站了會兒弄不清動靜,等在門口作保鏢裝束的人猶豫了半晌,轉身走了,準備去無人的樓梯間打電話向派他來的少爺問下一步指示。
許是見年輕男人神情像是根本不在乎,少年慌了,尤其是剛剛又被容斐留了一個牙印在鎖骨上。
“疼!”
少年這是真的被咬疼了,他鎖骨那塊皮膚是極敏感的,所以一開始被年輕男人唇碰那一下差點整個腰都軟了,現在被咬了到底沒忍住。
年輕男人看著少年叫疼,不知怎麼想的,灼灼的思緒裡怎麼把少年料理呢——
乍一看到少年溜溜的小狐狸眼裡一晃而過的水汽,淺色的眼停了下,手上壓著人的力氣也無意識鬆了。
少年原本被弄得生疼就炸毛似的用全身力氣掙個不停,一被鬆開,就從年輕男人身下逃下了床,歪歪斜斜慌不擇路地扭開門把手往外跑。
這次倒是記得關門了,想拖慢速度讓房間裡的大壞人追不上來。
“——小家夥跑這麼急?”
小狐狸一路悶頭跑,沒一會兒就撞到了人。
樓層越高一晚單價越高,醉醺醺的二世祖本來就是獵豔回來的,一低頭看到少年的側臉,心裡被小爪子抓了下似的。
二世祖一打眼看見少年衣服被扯得狼狽,脖子上還有已經開始曖昧泛紅的牙印,就起了心思……
想這是哪家不聽話逃出來的漂亮小孩兒,腦子有點酒意上頭,舔了舔唇,手臂去箍人腰,想撿個送上門來的便宜。
卻被少年狠狠地抬著下巴瞪了一眼,“你他麼看什麼呢!”
男人被毫不留力地推開跑走時,愣了愣神,勉強聚焦了一會兒鈍了的腦子,和記憶裡核對,才意識到是安家那位小少爺。
這人一邊反應過來是自己動不了的人,一邊有點疑惑自己怎麼就看錯了。
慢慢回味著,他想起剛見著人的時候那狐狸眼泛著紅,脖側染著愛痕的樣子,砸吧砸吧嘴。
畢竟總見著這小少爺對不是那小圈子裡的人都不給個眼神,哪裡見過小少爺這種狀態下的模樣。
倒是看起來真……咳。也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這麼好運氣。
……
六點時,陸承明在安宅和安母同桌進餐。
安氏夫婦和陸承明的父輩本是世交的關係,這種交際不算罕見。安建鄴還留在公司,陸承明要談的合作告知安母也是一樣。
此時知道安陶不在,冷俊男人鋒利英挺的眉挑了挑。
大概還沒發生過少年在他到訪時沒有粘他身邊嘀嘀咕咕,反而人不在的情況。
到底小孩子心性,總在外邊鬨。
真是學不乖。
再有下次,是不是把小狐狸在自己辦公室拴起來。
他禮貌地端著安母溫和勸的紅酒,無可無不可地抿了口。
飯畢,安母去了廚房,陸承明禮節性地坐在沙發上,隨手翻了兩頁金融刊物。
門被打開。
衝進來的少年一雙眼睛還染著水汽,雖然自己扣上了領口遮住鎖骨,但是沒經驗的小孩兒不知道自己領口脖子上的牙印沒遮住。
一見坐在沙發上的高大男人,少年就小動物找爸爸似的往他懷裡紮——
聲音悶悶的,說容斐可壞了,欺負他,要承明哥以後不要見容斐。
“……哦?”
陸承明微攬著泛紅的漂亮眼睛委屈極了的少年腰,漆黑的眼掃過小孩兒一身少年感的襯衫牛仔褲,滿身的佻撻青澀,偏偏脖頸側有一個曖昧至極的牙印。
是被人蓄意咬下的,不是要哄他舒服,就是要看他疼。
冷俊男人手指往下,極輕地摩挲過少年縮在他腰側的細白腳踝,不知在想什麼,嘴上隻問。
“怎麼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