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側過身,手掌徑直往下。
高大的男人脊骨微動,腰腹上緊實的肌肉輪廓隨著這低沉若獸類的喘/息繃緊。
完全無措的少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想伸出兩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血統強大的魔動欲時整個高出常人的魁偉身軀爆發力都在這期間釋出——
那眉眼末梢蜿蜒而上的紅色紋路,還有這一周空氣都像灼燙起來的威域。
少年一動也不能動,懵懂水-嫩的藍色狐狸眼隻能這樣看著高大的魔。
過了許久,那種繃緊的熱度才隨著低沉的喟歎聲停止了。
茸茸的耳朵內側已經被熱意催紅的少年從過度的緊張中終於能活動手腳,可不知何時四肢已經失去了力氣。
少年“唔”了聲,蓬鬆的尾巴遮著自己的大片皮膚,幾乎想像小狐狸球時一樣縮成一個團。
當然沒能做到。
高大男人從橫榻上完全起身,懶散地合攏胸前敞開的衣衫,走下床去。
見狐狸耳朵的少年麵紅地往橫榻裡側縮,紅瞳的高大男人鼻音哼笑了聲,隨意將大開的床被往少年身側撂了過去。
少年靈敏的嗅覺還能聞到空氣中男人淡淡的味道,把自己往被子裡埋得更深了些。
聞不到,看不見,就是不存在。
少年茸茸的粉-白耳朵尖尖折著試圖自欺欺人。
但這一天晚上少年被驚嚇威脅折騰壞了,本來就是平時熟睡的時間。
沒了高大男人桎梏和那雙罕有紅瞳的盯視,少年總算蜷在床被裡,眼下疲憊地陷入了深眠。
高大男人回到平常睡的橫榻前,看著裹好在被子裡睡熟的小狐狸,沒說話垂眼看了一會兒。
大手把榻上的纖細少年在床被間又裹了一圈,裹得嚴實得像個小狐狸卷,才單臂摟著少年側躺下。
沒過多久,高大男人紅瞳看著少年乖巧的睡顏,尤其是呼吸間微微開合,糯軟微濕的淺紅唇瓣。
高大男人就著這個姿勢又弄了一遍,讓少年模模糊糊中也有些不安穩地蹙著眉。
之後才把小狐狸卷團吧團吧禁錮在懷裡閉眼。
……
狐狸耳的少年第二日早早從高大男人結實如鐵箍的臂彎禁錮下努力鑽出來,匆匆忙忙蓋上一件衣服就往房門外跑。
他在毛絨狐狸球形態被高大男人抓住攏在中攜帶過來時,依稀記得一點來路,知道往下好像就是大姐姐和會用奇怪生物綁他的暗室裡的人,還有那個不喜歡他的黑衣男人。
他不想往下去……大姐姐像是會接納毛絨狐狸球形狀的自己,可是那個像大姐姐胞弟的人太讓狐狸害怕了。
——如果被抓住……又綁自己怎麼辦……
於是在原地轉了會兒的少年隻能磕磕絆絆地試著往上麵沿路跑。
沒跑一會兒,少年就開始覺得累了。
畢竟以前在洞川裡他隻在幾小塊地方挪動,也不讓他出去,更彆提長距離爬過山。
狐狸耳朵的少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狐狸尾巴被墊在屁-股下麵,往上一翹一翹地和自己玩。
少年不知道自己衣服下沒有襯褲,這樣有多容易露出來給人看。
沒過多久,少年踩在草石地上的光裸腳踝就碰到了什麼涼涼滑滑的觸感。
小狐狸一開始以為自己碰到了什麼植物,可低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個細長蜿蜒著的活物。
狐狸耳的少年教驚得一顫,立時抽回了腳踝踩在石頭邊緣,不好的記憶讓他對這種生物有了極深刻的陰影。
強忍恐懼的注目下,那活物像是細蟒,又有些像是藤蔓,顏色很深。
暗室裡那人綁住小狐狸的和這一條略有不同,但又像是同一種物種。
小狐狸隻能趁著那生物慢慢蜿蜒到了遠處,才從另一個方向跳下來往路上跑。
但沒過一會兒,腳腕就再次感覺到了那種生物的觸感。
小狐狸戰戰兢兢地低首,回頭,整個脊背都受驚似的顫個不停。
山間森林裡地麵上的各類毒蟲都不少,隻是一般不主動招惹,也就各自盤踞在各自的舒適地段。
可偏偏這種細長的涼滑生物就像是認準了少年似的,也許是因為少年一天前接觸過由暗室中人培育過的強異種,被做了手腳留了印記。
窸窸窣窣的蜿蜒蠕動聲從草石地上慢慢從遠至近地靠攏。
小狐狸這下可嚇壞了,一路順著路往前跌跌撞撞,還摔了幾跤,尾巴護不住的屁-股都摔紅了。
匆匆忙忙地,少年在道路上悶頭往前跑,卻忽然撞到了一個硬物。
那是一個男人寬闊的後背。
奇怪的是,少年之前根本沒看到這個人,就仿佛憑空出現似的。
那涼滑的生物已經追到了足邊,少年眼睛一閉,小狐狸上樹似的掛在了救命稻草的腰上。
那深色衣衫,看不清麵容的男人轉過身,就著這姿勢將過於弱小的附著身前的小家夥翻了個麵。
觸-手是一片光裸細滑的白膚。而且因為這姿勢,還能看到一小片腰後嫩紅的弧度。
什麼都沒穿。
男人挑了挑眉。
這是送上去的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