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金傻眼:“你……你胃口竟這麼大?!”
“小打小鬨有什麼意思,我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拿下七國車業的最大份額,在高端的車形與使用感上碾壓所有馬車,但凡權貴出行,必以我鄭字號的車為榮為貴。”
她一張口,便再次叫四人目瞪口呆。
她好狂啊。
鄭曲尺問:“聽完我的誌向,不知道你們還敢不敢與我談這樣一筆買賣?”
……可他們好喜歡啊。
四人怔傻了好一會兒,然後一個個都異常亢奮了:“要!”
談!
必須談!
誰不談,誰是孫子!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倘若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他們父、祖輩,或許還會猶豫權衡一番,但眼前這四人,是被家族委以重任的未來接班人。
他們足夠年輕,有衝動,敢冒險,全憑一股剛出社會的傲氣。
他們自認既享受了家中的福蔭,便有責任跟義務為家族振興開拓。
這會兒正趕上他們十分渴望能夠“建功立業”的時刻,鄭曲尺拋來的橄欖枝,他們非衝一把。
——
關上了門,他們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看一圈,都還資曆尚淺,算不上什麼老謀深算的人,所以沒人先來一段場麵話,話題直接就單刀直入,就從最簡單的利益關係談起。
鄭曲尺道:“寒暄與客套話咱們就省略不談了吧,咱們就先談一談在座各位最關心的一部分,最終利益分成。”
四人點頭。
“我這裡想了兩份合約書契,可供你們參考,假如你們覺著哪一個方案更滿意,可分彆與我簽下契約。”
鄭曲尺有時候說的話,有些用詞他們不大聽得懂,可為了裝逼顯示自己學問足夠應對,隻能不懂裝懂。
“你還懂得這些?你難不成家中以前也是行商?”穆哈訝然道。
鄭曲尺實事求事道:“我不太懂你們國家的那些商契訂盟,但這關係也不大,一會兒我們共同起草擬定之後,有哪裡不合規矩的地方你們提,我會適當進行修改補充。”
合同她當然會寫,可要符合當地風格的內容,還得趁此機會學習一下格式。
“訂契書你也打算自己來寫?”木熹熹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不是,他不是一工匠嗎?
怎麼買賣磋商談判,他自己上,開發設計、製造出售,再到找上商家,最後還自己起草書麵契約、擬定責任義務內容,也全都一手包辦了,她會不會也太全能了一些啊?
“這事我熟,也就動動筆杆子的事,就不勞你們操心了。我現在給你們說說這第一個方案,我負責製造與保障售後維修的一切費用,那你們與我之間的合作則是批發與零售關係。”
她比完一個“壹”的手指後,又比出了“貳”。
“第二個方案,那就是由你們來承擔開發設計馬車的所有費用,所得純利潤則均分,假如馬車的每季度銷售達標超額,你們還可從中抽取分成,以最終銷售結果談獲利。”
他們聽完之後,都有不同程度的疑惑。
“這批發與零售是個什麼意思?”
“就是我跟你們保證,我給你們供貨的馬車,是我手裡出售的最低價,不會再有彆人比你們拿貨的價格更低了。”
“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就我們四家在談嗎?你還要將馬車供貨給彆人?”
“沒錯,因為我這邊需要回籠資金,呃,也就是說,我得先將我投入的本錢賺回來,才能夠持續開發製造,所以僅供你們四家的貨品,我一時無法保證。”
不行不行,第一個方案不行。
“那第二個的意思呢?”
“第二個就是,我隻出設計與技術,不出錢,造車所需的一切費用,將由你們來負責,而每賣一輛馬車,所獲取的利益,你們與我,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
也行。
“第二個方案,便是保證僅供我們四家?”
“對,由於所有的錢都是由你們四家共同承擔,所製造的馬車,我自然不會私自再賣給其它商家,除非事先征得你們的同意。”
四人聽完她的解釋後,對視了一眼,都是不差錢的主,當即就拍板定奪了。
“那我選擇第二個。”
“我選擇第二個。”
“我也選擇第二個。”
“第二個。”
鄭曲尺正愁沒有資金鏈呢,現在倒是一下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她笑逐顏開道:“既然大家都樂於選擇第二個,那我就先起草第二份契約。”
她想起了之前鄴國那個老頭商人,他實力趕不上他們四人,自然也擠不進來分羹,但是她還是感恩他當時的“雪中送炭”。
“我這裡還有一個共贏的方案,我們五人簽第二份契約,但我們可以與彆的商人簽署第一份契約,以相對低廉的價格,薄利多銷,所得利依舊是均分。”
他們一想,的確啊,他們賣給彆人也是賣,賣給商家不也一樣的賺嗎?
隻要這中間能產生利益差,他們賣誰不是賣?
不過……陳敗問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倘若盤龍馬車這樣賣,豈不失去了它本身的獨特之處?”
都爛大街了,誰還會為它的與眾同來買單?
“對啊,雖說世上窮人多,但富人亦不少,倘若一個地位超然的貴人與一個富商乘坐同一樣的馬車,這會對盤龍馬車的價值貶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