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謝謝夫人(2 / 2)

他的每一句話都正中沐達也卑劣又自卑的心思。

他的每一句話都正中沐達也卑劣又自卑的心思。

他自知能力不足,又想獲取戰功,便排擠其它人,掛帥出征,然而每一次他們的信心滿滿,皆敗於宇文晟手上。

想贏過宇文晟,想殺了宇文晟,幾乎成了他的一樁心病。

他做夢都想戰勝宇文晟,但不可否認,同時他的內心也十分懼怕這個像魔鬼一般可怖的男人。

但現在……看著宇文晟斷臂的悲慘樣子,他摘掉了那一張凶惡的修羅麵具,露出底下長著的那一副孱弱昳麗的麵容,纖長俊秀的身軀,著實不像一位征戰多年的大將軍,反倒像是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沐達也越瞧他,就越信心膨脹起來,以往他肯定是被什麼糊住了眼睛,才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不可戰勝,是那樣巍然高大不可攀越……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怕他?”沐達也冷冷一笑,他從士兵手中一把奪過一柄刀,大步跨到宇文晟的麵前。

宇文晟被人抓住了雙臂架起,腳下也有鐵拷控製著,他烏黑的頭發垂落在胸前,臉白眸暗,聲含笑意道:“殺了我,你敢嗎?”

沐達也一下恢複了稍許理智:“殺了你?你倒是想得美,我不會輕易叫你死的,我會讓你像一條死狗一樣跪在本將軍麵前!”

他一甩就扔掉了刀,又找來一根棍子,朝著宇文晟的腿腳就砸去,一下又一下……

沐達也也不是專業行刑之人,他也沒有專挑骨頭打,他就跟在泄憤一樣,累得氣喘籲籲。

他丟掉了棍子,如今宇文晟被斷了一條手臂,又身受重傷,於是沐達也便放鬆了警惕與防備。

他摘下了頭上沉重又厚實的頭盔,抹了一把臉上累出來的汗水,他看見如此強大的宇文晟卻似一條死狗一般受他虐待,眼底的歡快與狂妄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覺得玩夠了,也發泄夠了,所以他這一次是真的要拿出最殘忍的酷刑將宇文晟蹂躪至死。

“去死吧——”

他高高舉起一刀,奮力揮去,然而卻沒有機會落在宇文晟的身上,因為下一秒,他的額前便倏地正中一支箭。

上方,鄭曲尺渾身都在輕顫,她幾乎是在計算好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礙與變故,窺視到最佳最不可錯過的一秒鐘,射出的這一箭。

箭矢最尖利的部分,竟穿透了他的額骨,整支箭沒入了三分之一,其力道的恐怖可想而知。

沐達也當場殞命,他的表情還在凝固在最得意、最暢快的時候,但他卻隻能帶著這樣的神情下地獄了。

嘭——

他朝後仰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南陳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變故給驚呆住了,他們看著沐達也額頭上那一支其準無比的箭矢,渾身發寒,驚恐萬分。

“將、將軍死了……”

“將軍死了?!”

一聲高昂尖利的叫聲,一下打破了四周圍如同凝固般的安靜,南陳軍一下慌張四望,尋找放暗箭之人。

而潤土與玄甲軍們也一臉呆怔,驚訝不已。

但潤土眯了眯眸,仔細一觀察那支箭矢的尾端羽毛,突然眼睛瞠大,神色震驚。

“是龜茲弩的箭……”

“什麼?!”玄甲軍詫異驚呼:“統領,你說什麼?”

可潤土卻沒功夫與他們解釋,而是趁南陳軍注意力鬆懈之時,努力扭轉過頭,看向山坡上、原本停盤龍馬車的位置。

然而他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沒有馬車,沒有龜茲弩,也沒有夫人……

可假如什麼都沒有,那這一支箭又是誰射的?!當真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

南陳軍有一將領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喝止周圍混亂,然而主帥被殺一事,著實影響力不少,他見場麵難以控製,便轉過頭惡狠狠又貪婪地看向重傷的宇文晟。

肯定是他的人暗殺了將軍,他得給將軍報仇,順便為南陳國立下一件天大的功勞。

“殺了宇文晟……”

噗——

他舉起刀,以同樣的姿勢靠近宇文晟,這時同樣一支奪命箭直接射中他的喉嚨,他撫著喉管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十分不甘地伸手,最後倒地而亡。

南陳軍隻覺得他們好像也被死神扼住了喉嚨,膽顫心驚地提防著周圍的一切。

“是、是誰……是誰在暗處……”

“老子就不信邪了!”

全軍戒備,茫然四顧尋找可疑暗殺之人,而這時又有人想先殺了宇文晟以振軍威,但無論是誰去動手,最終都會被暗箭身殺。

無一例外,一箭斃命。

其箭準程度簡直達到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

到最後,明明宇文晟就一身是血的站在那裡,可他周邊卻像一個不容侵犯的無人地帶,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他,都得付出死亡的代價。

“太恐怖了……”

“怎麼有人可以做到在這樣混亂的場麵,準確地射殺一人?這是何等射術,簡直難以置信!”

“肯定不是一人,或者有很多人埋伏在這周圍,他們一找準時機就開始射殺!”

“沒錯,我也不信是一人所為,這麼說來,一定是鄴軍的支援到了!”

“不會吧,鄴軍的支援……”

早已軍心潰散的南陳軍此時根本已經顧不上宇文晟了,在主將死後,暗處又連番射殺他們多位將領,剩下一群烏合之眾人心惶惶,猶疑不定。

“將軍都死了,我們再繼續待在這裡也沒用了,宇文晟如今有暗處的鄴軍部隊守護,咱們根本殺不了他。”

“是啊,快跑吧,不然等鄴軍大部隊一到,咱們就全都跑不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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