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鑼鼓喧天,地上都是紅紙,連家錢莊開業的熱鬨程度非比尋常!謝抒饒在這個世界本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麵,這一下簡直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但是隻有拿了請帖的人才能進去。連家十分用心,給外麵圍觀的群眾也準備茶水和糕點小食,沒人限領一份。
這與民同樂的做法還是甚得人心,沒多久就已經有人開始嘗試進去辦理業務了。連家錢莊開了兩個門,一個門開放是招待普通業務的;另一個門則是用來接待貴賓客戶的。
這個理念是謝抒饒一直強調的,資本市場裡,有錢人的錢即使再不好賺,也能賺一個吃三月的。
她比較熟門熟路,便主動帶著謝抒顯往貴賓區域走,還沒走進門,連家家主連逸與連子渝就迎了出來。
“賢侄!”連逸等謝抒顯許久,這終於等來了,自然是熱情有加。
“恭喜二叔。”他見李從已把備好的禮品送了進去,就指點謝抒饒問安,“抒饒妹妹快來問安。”
既然他喊了二叔,那她應該也一樣吧,謝抒饒一臉懵圈,卻也知道禮數,趕緊微微一笑低頭行禮,“抒饒見過二叔!”
“許久未見,抒饒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二叔見笑了,許是變了樣,竟讓二叔認不出了。”
“沒有沒有,跟你母親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母親貌美,二叔俊朗,抒饒也算是占了前人的便宜。”
“哈哈哈,你這小嘴啊,有趣的狠,哈哈哈”
“抒饒來的匆忙,也未備禮物,隻能逗二叔一笑,就當湊了今日的禮物,二叔可彆嫌棄!”
“怎會,怎會。”連逸轉身,對著連子渝說道:“子渝,帶妹妹去跟其他女眷見麵,我這小侄女,定能勝出其他人一大截。”
“好的,父親。”
連子渝見他們叔侄二人正在寒暄,也不便打擾,隻是在旁邊緊緊地盯著謝抒饒。現如今得了父親的令,便迫不及待的帶著謝抒饒進內院。
待他們走後,連逸眉頭緊蹙,小聲對著謝抒顯說道:“抒顯,她這是怎麼了?”
“查過,直說是受了刺激。”
“這簡直判若兩人!”
連逸這樣說不是毫無道理,他在此之前見過謝抒饒兩次,第一次是她八歲,小小年紀被慣的毫無禮數,見到他從不問好,也不願多說話;第二次是十二歲,較上次更甚,還學會了冷嘲熱諷的話,一開口便是窮酸親戚,較一聲叔伯都不喊,可把連逸氣壞了!
“她確實是謝抒饒,二叔不必驚慌。”
“你剛沒聽到嗎?她竟隨了你,跟著叫我二叔?你何時聽過她叫人?”
想當初,這謝抒饒囂張跋扈的模樣,又出現在他眼前,那形象太清晰。
她說過的一些話,都讓人記憶猶新,比如那幾句:何物等流,也配與我們謝家來往,不過就是些貪圖錢財的田舍奴罷了!
他一度感慨,他那巾幗英雄的妹妹,怎會生出這樣不堪地女兒,潁州謝家高門大戶怎能培養出她這樣的不知禮數,胡作非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