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外的世界早已風雲變幻,謝抒饒這裡還是風平浪靜,不得不說,這出去一趟攪得渾水,威力有點兒猛。
隻是,她再有能耐,也不至於如此成功就滅了張穎兒,她看了眼謝抒顯,對方又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
謝抒饒的毛瞬間又球起來了,這人莫不是又在嘲笑她?赤裸裸地那種!
“有我們三家為你撐腰,怎還有那張穎兒的活路?你家三哥與你表哥,護妹心切,自是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沈從燁語音剛落,就宛如看好戲般對著謝抒饒笑,看她眼裡滿是詫異之色,立刻來了精神。
“從燁,你今天話有些多了!李從,速來送客!”
“哎,彆彆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任他們如何對話,謝抒饒都聽不進去了,隻是肚子的寒氣升起,一直冷到心裡。
嗬,她又變成了謝抒顯的棋子!
什麼兄妹情深,護妹心切,狗屁不通!
什麼為她撐腰,替她做主,逢場作戲!
難怪外界那般評價她,就需要她驕縱跋扈,才能讓一切成立。
她心中所有的疑問,都在這一瞬有了答案,謝家與連家莊有錢,沈家有兵權。葉家平亂有功握有貞定和叛軍的兵權,張家依附於此。
既然都將遠在邊關的將軍都召回貞定,必然是有需要製衡的對象。
現在他們竟為了張岩一這個小角色高興,必然是撼動了那棵大樹,還要放長線,釣大魚!
大魚和大樹莫不就是葉齊父子。
現在謝抒饒真是“五體通暢”了,果然這個世界女人之間沒有辦法解答的問題,男人一下子就能給出答案。
謝抒饒本來就不舒服,現在更是覺得無力。
“抒饒妹妹這是怎麼了,如此精神不濟?”
“話題太紮心了,難受!”
“紮心?”
“沈公子可體會過紮心之感?”
“嗯?那不是會死!”
“不會的,有機會我讓你試試。”謝抒饒給自己加了熱水,放在嘴邊吹吹熱氣,喝了一口,趕趕身上的寒氣。
“這就不必了吧。”
總覺得這個詞聽起來十分不合理,沈從燁趕緊拒絕這奇怪的邀請。
謝抒饒這個人沒什麼能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遷怒於人。以前隻要是謝抒顯做了什麼事兒惹了她,她不敢打擊報複他,就會坑無名。
坑的無名有段時間天天去謝抒顯門外跪著,求不守著謝抒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