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也不扭捏,直言道:“今……日一來,確實是有意為之,想與謝二小姐交了朋友。”
“喻言,你今日來找我,又是在這林子的深處,我隻問你一句,你如何知道我今日要出門?你們難道也派人跟蹤了我們?”
“不是,我今日確實是因為在房裡呆著悶得慌,想出來走走。也確實是偶遇你們發現你們往竹林方向走,我知道竹林深處往上便是寺廟,往下便是這裡,所以我沒有跟著你們,隻是在竹林的位置等你們。然後待你們下了山穀,我才過來裝作與你們偶遇,我從不曾派任何人來跟蹤你們或是想要旁敲側擊任何信息!”
喻言一鼓作氣的繼續解釋道:“隻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與你正式的接觸。所以今日在這裡等你們,實為下策也惹得你心有不快,或存疑慮。”
謝抒饒見她麵色如常,說話緊緊有條,便不想為難她,“其實也還好,並沒有什麼不快。隻是想了解清楚情況,我這人最不喜的就是彆人跟蹤跟蹤我或者監聽我,不過我倒是想到了,我三哥的手段和人脈我是見識過的,如真有人這般對我們的話,恐怕早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謝小姐說的事我自沒有這個膽量,喻家自從沒落之後,我也實在是沒有這個實力做這般事情,這才用了這樣笨拙的手法。”
謝抒饒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女子當中,沈從微其實是最單純不過的,而張清芷是最通透的,這兩人是她遇見之後十分合眼緣,並在接觸後成為朋友的。
這個世界上第三個她想要成為朋友的人便是喻言,因為在她眼中的喻言是聰慧的。
這勾起謝抒饒對喻言的好奇心,最重要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一種渴望,或者還看到了自己身上沒有的東西。
就像是在臨山亭與中秋之夜,有幾個小細節一直是謝抒饒記著的。
第一個細節,當她受傷後,身邊包圍著的都是看熱鬨的人,隻有喻言一個人不停地說服他人,不要圍著她,會給她造成壓迫感。
第二個細節,中秋之夜,汪悅有幾次向謝抒顯示好,放下身段的程度已經超出了大家小姐的本份。
汪怡一直在旁邊看著,唯獨喻言狀似不經意地打斷她,雖惹得汪悅不快,但實際每一次都是為了汪悅不做出後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