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今日可是有何急事?是鋪子上遇著事了?”一見秋桂,秦朔便著急問道。
此時的秋桂並不是大丫鬟時的嬌俏打扮,而是一身粗布葛衣,頭上紮著頭巾纏在額角遮掩去可怖的傷疤,乍一看還以為是田間地頭的莊家小郎。
“不是鋪子上的事情。”秋桂環顧了一圈屋內,見丫鬟小廝們均退下了,才低聲道,“是江南岸那幾個學子的事情。”
“什麼學子?”秦朔早就忘記了那一茬的事情了。
秋桂提醒,“就是當初在江南岸詆毀武將,與八小姐發生衝突的那幾個舉人書生。”
秦朔這才想起那幾人來,又問,“怎麼了?過幾日便是春闈了,他們可是有什麼不妥當?”
當初的衝突發生後,秋桂建議派人盯著那幾個舉子,防止他們又鬨事,甚至提議在放榜後稍動手段,將那幾個舉子打發去些窮鄉僻壤之地,直接斷送他們的青雲路,以絕後患。
隻是這段日子來發生的事情著實太多,秦朔早已將那幾個書生忘到了腦後。秋桂卻一直牢記著這件事情。
“他們都參加不了此次的春闈了。”秋桂道,“原先我隻覺是偶然,可是隨著他們一個個出事,我才察覺出了不對來,應該是背後有人故意設計了他們。”
“怎麼說?!他們幾個都怎麼了?”秦朔忙問。
原來那幾個書生均是家世平平的寒門子弟,勉強算是耕讀世家罷了,家中不過有些薄田家產,算是小地主,比之傳承百年的世家差之遠矣,因此經濟並不算寬裕。
然而,在江南岸的衝突之後,秦朔的賠償金隻是小項,鎮北侯府與威武侯府的賠償金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窮人乍富並非福事。”秋桂道,“最先出事的是一個李姓的書生,醉酒走夜路不小心掉河裡去了,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浮腫了。”
“第二個出事的是一個朱姓的書生,據說是助興的藥吃多了,死在了花娘的床上。”
“第三個是一個黃姓的書生,他得了賠償金與一小婦人欲意私奔,結果卻被小婦人的夫家追上,打鬥中被錘瞎了一隻眼睛,再也無緣科舉考試。”
秋桂將發生在那幾個書生身上的意外一一道來,秦朔隻覺渾身發冷——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五次那絕對是事出有因了!
那些個書生們或是死亡、或是瞎眼,又或者是斷胳膊折腿,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都無法參加今年的春闈了,他們曾經的一腔熱血抱負都難以實現了。
“所以....是林家?”秦朔聲音發抖,再一次深刻意識到,眼下的社會是個吃人的社會,是個無須殺人償命的社會,普通人的性命、尊嚴在權貴麵前不值一提。
“應該大差不差。”秋桂保守回道,“我安排下去的人查到了些蛛絲馬跡,與林家有關。”
聞言,秦朔久做無語,他能說什麼呢?他無話可說,難道他還能去收集證據為那幾個枉死的書生伸冤?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他連自己的親人都護不住,如何去庇佑天下人?
“辛苦了。”秦朔伸手去摸褡褳,想要給秋桂些賞錢,心知秋桂查到這些信息不容易,估計沒少往外撒錢。
秋桂連忙推拒,“小九爺,婢子拿著鋪子上的紅利,銅錢多的根本花不完。”
見秦朔的神色,秋桂如何不知秦朔心中的所思所想,於是勸道,“小九爺,那幾個書生落到如此地步全是咎由自取罷了,您切莫為此歉疚,是他們自己造下的口孽。”
“隻是您需得注意些那位林小侯爺了,威武侯家並不似表麵所顯現出的那般光明正大。”秋桂提醒。
聞言,秦朔露出一個苦笑。曾經他以為林錦不過是個備受家中寵愛、腦子空空的小少爺罷了,以為威武侯是個對皇秋桂提醒,“就是當初在江南岸詆毀武將,與八小姐發生衝突的那幾個舉人書生。”
秦朔這才想起那幾人來,又問,“怎麼了?過幾日便是春闈了,他們可是有什麼不妥當?”
當初的衝突發生後,秋桂建議派人盯著那幾個舉子,防止他們又鬨事,甚至提議在放榜後稍動手段,將那幾個舉子打發去些窮鄉僻壤之地,直接斷送他們的青雲路,以絕後患。
隻是這段日子來發生的事情著實太多,秦朔早已將那幾個書生忘到了腦後。秋桂卻一直牢記著這件事情。
“他們都參加不了此次的春闈了。”秋桂道,“原先我隻覺是偶然,可是隨著他們一個個出事,我才察覺出了不對來,應該是背後有人故意設計了他們。”
“怎麼說?!他們幾個都怎麼了?”秦朔忙問。
原來那幾個書生均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