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敢問,啥也不敢說,腦袋一縮,大門一關,重新鑽回屋子裡去了——大人物們的事情總牽扯不到自己這般的小人物的,老實呆著便是。經曆過前朝動蕩,上京城皇城根下的居民們早有經驗了。
此時的鎮北侯府也被重兵團團包圍,侯府裡的主子們集聚在春華院主院。所有人都穿戴著祭祀的莊嚴禮服,隻是祭祀還沒完成,一聲巨響響徹上京城,就是侯府也感受到了地麵的顫動。
秦初遣人去查看消息,結果一出角門才知道整個鎮北侯府已被重兵包圍了。
“阿爹!”鎮北侯秦初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在廳堂裡團團轉,時而不時地向秦老爺投去求救的目光。
“那些當兵的是不要命了吧!敢圍上侯府!?”高氏還不在狀態,不知此時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麼,隻覺得侯府的威嚴被冒犯了。
她氣得不行,一頭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搖擺,閃得秦初眼花心煩。
“你歇歇吧!”秦初終於沒給高氏麵子,大吼道,“去看顧著虎姐兒,彆再這兒晃蕩!”
高氏頓時歇了火,嘴角一耷拉,半句話也不敢多說,抱著女兒老實坐下。
“阿爹,你看如今是個什麼情況?”秦初眉頭緊鎖,心裡快速思量著自己這段時日來的行為動作,不解道,“自襲爵以來,我自認行為謹慎,從不敢行差踏錯,對聖上更加是忠心一片,從不敢有所欺瞞,今日有何之過,這是要拘了我嗎?”秦老爺子看向著急自我反省的大兒子也是無語,隻得道,“外麵的大兵是京畿大營的,皇帝要拘你,也不是京畿營的上門來啊。”
“是啊!”秦初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個鬆了一口氣的笑來,“真要是我們府上犯事,也不該京畿大營的過來啊!”
“那這有是何時?”秦初不解。
“會不會與剛才的巨響有關?”說話的是秦清和,如今哪怕是年節,她也是一身素衣,發髻上不見半點珠翠裝飾。
秦清和猜測道,“京畿大營無詔不得入城,如今他們不僅入城,還膽敢圍困侯府。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皇帝下詔,二是掌管京畿大營的威武侯出了問題。”至於出了什麼問題,秦清和沒有明說。
秦老爺與秦老夫人立刻讚賞地看了眼秦清和,老夫妻二人發現,自打這小女兒請命清修,不僅性子收斂了許多,就連見識認知也長進了許多。此時竟然能夠一眼道破今日之禍的關鍵來,實屬難得。
“今日不是祭天大禮麼?”秦初不得其解。
秦清和又道,“剛剛巨響來自正東,正是祭天大禮所在的天壇。”
“那麼如今有兩種可能,一是祭天禮上出現意外,陛下詔京畿大營入城,可是按照時間推算,這一點不成立。”秦清和細細分析著。巨響發生之後,家中立馬派人外出打探,可此時侯府已被圍困,隻能說京畿大營的士兵早就入城了。
“那就是陛下早就命大軍入城了?”秦初擰眉,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亦或者說,他不敢去想。
“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威武侯府。”按照如今已知的情報來分析,秦清和很快串聯起來,得出了一個最符合邏輯,卻也最也令人難以接受的可能——威武侯林家反了。
先是暗中放京畿大營的大軍入城,再在祭天大禮上發難,一旦發難成功,皇家被困天壇,生死未卜,而上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俱已被京畿大營的大軍圍困,無論是出京求援,還是想要就皇家於水火,都無能無力了。
“怎會如此!”秦初頹然倒在太師椅上。
秦老爺冷哼一聲道,“管他是誰做皇帝,隻有咱秦家在北疆一日,那誰也動不了怎麼咱家。”
秦老夫人則安排仆人們去清點家中糧食柴火的儲備,做好長期被困的準備。
“正值年節,家中剛剛大采購,糧食、柴火、藥材俱是足足的。“阿爹!”鎮北侯秦初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在廳堂裡團團轉,時而不時地向秦老爺投去求救的目光。
“那些當兵的是不要命了吧!敢圍上侯府!?”高氏還不在狀態,不知此時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麼,隻覺得侯府的威嚴被冒犯了。
她氣得不行,一頭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搖擺,閃得秦初眼花心煩。
“你歇歇吧!”秦初終於沒給高氏麵子,大吼道,“去看顧著虎姐兒,彆再這兒晃蕩!”
高氏頓時歇了火,嘴角一耷拉,半句話也不敢多說,抱著女兒老實坐下。
“阿爹,你看如今是個什麼情況?”秦初眉頭緊鎖,心裡快速思量著自己這段時日來的行為動作,不解道,“自襲爵以來,我自認行為謹慎,從不敢行差踏錯,對聖上更加是忠心一片,從不敢有所欺瞞,今日有何之過,這是要拘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