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掛掉電話之後,他就直接去了隔壁沈容心的家中,沈容心的母親一向自詡是自己是貴婦,此刻正在和圈子裡的小姐妹喝下午茶。
沈家後花園的玻璃花房中,一群女子圍著中間的沈夫人說說笑笑。
“沈夫人,你手上的帝王綠翡翠手鐲,我還是一次看見水頭這麼好的,怕是價值得過億吧,難能可貴的是還是兩條一模一樣的。”一名妝容精致背著愛馬仕包包的女人開口誇讚,其餘人紛紛附和。
沈夫人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兩條帝王綠翡翠手鐲從容道:“都是以前留下來的老物件,現在的翡翠想要找這麼兩條種老水足的可不容易,都得去老貨裡找找。”
一旁的人聞言連忙誇讚沈家有底蘊有內涵,絲毫不在乎沈家這二十年才起來,根本就沒有那麼厚的底蘊。
沈夫人麵對這些誇讚淡淡微笑,然後才開口道:“可不是嘛。”
然後又讓這群陪她喝下午茶的女人嘗嘗這用北海道牛奶和比利時進口巧克力做成的糕點,大家紛紛稱讚,一時間氣氛不錯,直到沈安到來沈夫人才不得不宣布解散了這場宴會。
沈夫人站起身來看著沈安道:“赫連家那邊怎麼說?”
“一會兒叔叔也會回來,我就是來和你們商量這件事的。”沈安對著叔母點了點頭道。
很快,沈容心的父親沈河坐著車回來,他的容貌本來就不如何出眾,加上常年的應酬喝酒已經是個大腹便便的形象,此刻他突然被人從公司叫回來臉上隱隱有幾分煩躁。
等他們三人坐到沈家彆墅的客廳後,沈安才開口說出了自己和沈容心的想法。
“小容也不想嫁去赫連家。”沈安看著自己的叔父叔母開口道。
隻見沈河聞言道:“他倒是不想,但是赫連家給我們拒絕的權力嗎?”
對於沈河來說,他自詡成功人士,麵對赫連家高高在上的態度時尤為不爽,尤其是自家和赫連家聯姻還無利可圖,他就對當年他父親留下的婚約厭惡得很。本以為是能夠讓沈家展翅高飛的機遇,結果卻是把兒子嫁進去當廢物花瓶還對沈家沒有絲毫助力。
於是在赫連家提出婚約的時候,沈家當場就拒絕了,可是赫連家卻偏偏對這個婚約很執著,沈家也不敢太過得罪赫連家,所以一直拖著。
沈安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看著沈河和沈夫人道:“叔叔,我和小容討論過了,覺得赫連家要娶沈家的人,但又沒有指名點姓說要娶誰,謝折月也算是沈家的人。”
話音落下,沈河皺起了眉頭,他看著麵前的沈安道:“謝折月能答應?”
謝折月早就把戶口獨立出沈家了,他們能拿捏謝折月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隻見沈安看了一眼沈夫人手上的帝王綠手鐲道:“這不是還有謝折月母親的遺物嗎?”
沈夫人聞言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兩隻手鐲當即便不肯,她道:“這兩隻帝王綠手鐲價值過億,我都打算好了戴著去參加下個月王夫人兒子的婚禮了。”
價值過億的帝王綠手鐲要物歸原主雖然讓沈河有些心疼,但是總比把兒子嫁給赫連家好,到時候換個優秀的聯姻對象,這帶來了的價值可比這一對帝王綠手鐲高多了。
“難道小容不比這一對手鐲重要?”沈河看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一旁最疼沈容心的堂哥沈安也開口道:“二嬸,你是小容的母親,難道忍心讓小容去赫連家受苦?”
赫連家的當家主母極其強勢,也是她按著沈家必須履行這個婚約,說是老頭子臨走前的遺願。如果沈容心嫁了赫連家,想要拋頭露麵當明星恐怕會被這位赫連家主母收拾。
可是當明星是沈容心的夢想,沈安怎麼會讓弟弟失去夢想呢。
沈夫人看著手上的這對鐲子有些肉疼,但還是道:“我又怎麼舍得讓小容受苦,他可是我的孩子,一會兒我就把鐲子取下來收好。”
沈家的兩個男人見沈夫人同意點了點頭,然後準備打電話給謝折月,而沈夫人則是有些憋氣地上樓回房間把這對完美無缺的帝王綠手鐲給取下來。
那邊已經帶著赫連決回到公寓的謝折月看著自己手機上那串來電顯示的號碼狠狠地皺起了眉頭,沈家給他打電話準沒好事。
一旁坐著的赫連決則是一邊吃著零食看著眉頭緊皺的不孝子道:“怎麼不接?”
謝折月思考了兩秒鐘,神情淡然地接了電話,一出口就是味道極正的播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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