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月也萬萬沒有想到赫連瀛舟打電話過來是來問這個的。
“我可以自己解決啊。”謝折月語氣輕鬆地說道。
綁架是不可能被綁架的,他隻要堅持正確的觀點,大眾始終倒向他這一邊,尤其是仗著自己年紀小就要要求受害者無條件原諒的事發生過太多次了,大眾早就對此心生厭惡,覺得這些人厚顏無恥,更加願意支持謝折月用法律作為武器保護自己。
尤其是謝折月還沒索要任何賠償,隻要法律給予的正義,並且還點名了法律是道德底線,對方已經連底線都沒有了,謝折月卻還在道德的製高點上,隻要他自己不拉胯,輿論根本反轉不了。
謝折月本身也沒有黑點,他連赫連瀛舟給他的贈予都是老老實實交了稅的。
而赫連瀛舟聽見謝折月那句“自己能夠解決”也沒有鬆開眉頭,他心裡甚至想要不要直接公開謝折月是他夫人的事,這樣底下就沒有不長眼的來挑釁了。
然而赫連瀛舟終究是克製住了這個衝動,他們之間還有合同,如果五年之後離婚,沒人知道他是自己的夫人可能對謝折月的事業還有好處。
於是,赫連瀛舟隻能吐出一口氣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
“嗯嗯。”謝折月點頭,“老板放心,我一定不會抹黑赫連家的。”說完,謝折月掛掉電話,徒留站在原地拿著電話的赫連瀛舟一陣啞然,他說的和謝折月說的是一件事嗎?
而在門外觀察自家總裁神色的助理一時間有些害怕,總裁這是和夫人吵架了?
沒等助理想個明白,赫連瀛舟就把他叫了進去。
“總裁,有什麼事?”助理恭敬地問道,害怕自己被和夫人吵架後的總裁將怒火濺射到他身上。
隻見赫連瀛舟眉目冷淡地開口道:“去查查這個發視頻的女生背後都有什麼人?”
“是。”助理立刻應道,神情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果查出他們在乾違法亂紀的事,就把證據直接交給警察吧。”赫連瀛舟垂眸看著手上的戒指說道。
話音落下,赫連瀛舟的助理笑了,這女孩背後的人明顯是混娛樂圈的,還是做臟活的,這些人手上哪個乾淨?光是偷稅漏稅就足夠進去喝一壺了。
以前沒人找他們麻煩,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把人得罪死,現在他們可是踢到鐵板了。
“行,一定給您做好。”說完,助理便帶著赫連瀛舟的命令離開了。
等助理離開後,赫連瀛舟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吐出了一口氣來,隨後才將所有心神專注在報表上麵。
而在赫連家中,謝折月在完全滿足赫連夫人打扮洋娃娃的夢想後終於被放開了。
赫連老太太看著赫連夫人挑出來的衣服十分滿意,隨後又有些可惜道:“可惜時間太短來不及,隻能委屈你穿成衣了。”
隻見一旁的赫連夫人道:“媽,折月本身就貴氣,這些衣服不過是襯托罷了,就算是成衣,折月也能穿得比一些人上百萬的高定貴氣。”
赫連老太太聞言點頭,然後道:“去我我的首飾櫃裡,挑一套老東西用過的配飾給折月,我記得那對藍寶石袖扣就不錯。”
赫連夫人聞言欣喜不已,那可是她媽的首飾櫃,裡麵都是些又貴又好看還有收藏價值的首飾,現在拿來給她打扮人,簡直是太好了。
謝折月聞言震驚,這還沒結束?隨後,他就被赫連夫人給帶走了。
而在另一邊,沈容心在自己堂哥沈安的看管下不再去看網絡上的消息,而是安安靜靜地練習那首沈安請人幫他改編的老歌。對他來說,謝折月退出娛樂圈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他沒必要去關注網絡上熱度最高的謝折月,現在還是練習他要在綜藝裡唱的那首歌最重要。
沈容心的唱功一般,聲線也不是特彆出眾,唱歌隻能說普普通通,有時還會破音,要不是那檔國民度很高的音樂節目強硬要求沈容心在現場的時候一定要唱得過去,而沈容心還想用這檔音樂節目壓過謝折月的風頭,所以他才練了起來了。
練了一天的聲樂後,沈容心的母親敲響了沈容心的音樂室。
“容容,明天就是王家的婚宴了,你陪媽媽一起去好不好?”沈夫人穿上剛剛換好的高定旗袍戴著那對帝王綠的翡翠手鐲開口對沈容心說道。
沈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麵露滿意,這次王家的婚宴也會來不少青年俊傑和家世顯赫的小姐,她可以借著這次婚宴給自家兒子找一個好對象。
而沈容心和沈夫人不愧是是母子,沈容心幾乎在沈容心開口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母親在想什麼了。“你彆想……”沈容心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他突然想起自己想要找的人可能會出現在宴會上,於是他改了口道,“這次王家的婚宴我會去。”
話音落下,沈夫人臉上露出笑容,拉著沈容心的手道:“這次你可要多認識幾個青年俊傑或者名門小姐。”
“嗯。”沈容心敷衍地點著頭。
隨後,沈夫人又問沈容心道:“容容,你看媽明天穿這身出席王家的婚宴如何?”
黑金配色的旗袍將沈夫人的身材襯托得纖穠合度,脖子上戴著上好的珍珠項鏈,手腕上的那一對帝王綠手鐲尤其紮眼,站著不動的樣子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古典美人。
“手鐲不錯。”沈容心看了一眼後隨口道。
“媽也覺得這手鐲不錯,怕是那些頂級豪門的太太也會羨慕。”沈夫人臉上略帶得意地說道。
“嗯嗯嗯,你走吧,我還要再練練。”沈容心開口送人。
“好好好。”說完,沈夫人退了出去,替沈容心關上了門。
隨後,沈容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沈容心一看是他隊友李濤嚴的電話。
“喂?什麼事?”沈容心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開口問道。
李濤嚴是Thesun中人氣最低的一個,即便是如此,他的流量也可以吊打許多娛樂圈的明星了。
沈容心隻聽見對麵嬉皮笑臉道:“小容彆這麼凶,我有事想請你幫忙,王家明天的晚宴你應該要去吧。”
沈容心聞言冷聲問道:“怎麼?你想讓我帶你去?”
電話那邊的李濤嚴笑了一聲然後道:“又不是讓你白幫忙,我可以告訴你要找的那個眼角有淚痣男人的線索。”
沈容心聞言慌了一下立刻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你就彆問啦,反正你幫不幫吧。”李濤嚴直接了當地問道。
沈容心咬牙:“不準把這件事告訴彆人。”
“好啦好啦,你放心。”李濤嚴一邊喝著酒一邊低聲笑著道。
“我警告你,不準乾什麼丟人的事,不然我……”
還沒有等沈容心說完,李濤嚴就打斷了他道:“我是來你們那個圈子裡找金主的,誰閒得蛋疼把自己名聲搞砸變成笑話啊。”
“你懂就好。”沈容心鬆了一口氣。
李濤嚴猛灌了一口酒道:“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晚上,王家的彆墅門前停了無數豪車,一時間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來的人都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謝折月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衣領和胸口的口袋處露出一截金色的表鏈,兩邊袖口裝飾謝藍寶石袖扣,左邊耳垂則是吊著一枚藍寶石耳墜,除卻和袖口的藍寶石袖扣相呼應外還顯出了一種不對稱不規則的美。
當謝折月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來往的賓客都不由將目光落在了謝折月身上,心裡不停嘀咕這是哪家出來的清冷貴公子,怎麼沒在海城見過?
謝折月下車之後,他伸手將車上的兩個女人禮貌扶出,當眾人看見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太太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赫連家的公子,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幾公子,但可以從年齡和氣勢確定不是赫連家的大公子。
“折月進去吧。”說完,身穿旗袍的赫連老太太將手交給謝折月。
“好的,奶奶。”說完,謝折月便和赫連夫人扶著赫連老太太走進了王家的大堂。
此刻,沈夫人靠著自己手上的一對帝王綠翡翠手鐲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畢竟是價值幾個億的首飾,對首飾感點興趣的富太太都會看幾眼,還有地位比沈家低的也來巴結攀附,一瞬間沈夫人就成了話題的中心。
沈夫人很滿意全場視線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她太喜歡自己成為人群的中心了。
而跟隨她前來的沈容心則是不斷地在在場的人中尋找著他一見鐘情的人。
“怎麼會沒有呢?”沈容心喃喃自語,隨後他轉身向外麵的花園走去,像他那種人應該會討厭人多的地方吧。
而此刻,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太太帶著謝折月走進了大堂,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從沈夫人身上移走,看向了門口進來的赫連家的三人。
謝折月看見沈夫人手上的那對帝王綠翡翠手鐲,他的神色不由冷了幾分,而赫連老太太則是輕輕拍了拍謝折月的手。
隻見赫連夫人向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媽,您老和我說您年輕的時候有一對帝王綠的手鐲,刻了您和朋友的名字,隻不過最後送人了,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想不到今天還能在這裡見到水頭這麼好的帝王綠的手鐲,你看看能不能和你年輕時的那對比上一比?”
沈夫人聽見手鐲刻名字的時候就麵色發白了,她手腕粗,剛好將這對帝王綠手鐲擠得縫隙小,但是從來不敢讓人貼近了看,就怕有人看到手鐲內裡刻著的名字。
然而這個時候,赫連夫人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沈夫人的手鐲可不可以借我細觀?”
“不!”沈夫人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