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呦本來以為自己腦海中關於封序的一切印象都是原主美化過了的,結果現在一看,原來原主記的還是挺實際的。
門外那人眉眼雖然有些淩厲,周身的氣場也過於冷清了,但五官長得是真對白呦呦的胃口。
白呦呦在打量封序的時候,封序也在盯著她。
封序這人,一般不會對外人刻意了解太多,但兩種人除外,一種是他在意的,一種是他討厭的。原主恰好就是後者。不過這回見麵,封序卻覺得有些不對,到底哪裡不對他說不上來,隻是封序能肯定,眼前這個白呦呦的確變了。乍一看還是原來的長相,但是從性子談吐到穿衣打扮在到看他的眼神,卻又有微妙的不同。要是不太細心的人,或許根本就看不出來,或者即便
注意到也不會往深處想。
可封序不一樣,這份敏銳感是他與身俱來的。封序隻是好奇,他不在的時候,在白呦呦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封序一邊想事一邊走進了花店。本來挺寬敞的花店,可他一進來好像就顯得周圍逼仄了不少。
白呦呦被他這麼打量著,也覺得怪不舒服的,她決定先發製人:“過來談離婚的?”
封序點了點頭。
楚楚都要驚呆了。
原來她老板已經結婚了?!那眼前這個帥的慘絕人寰的豈不是她的老板娘……這麼說好像也不對。楚楚默默地退到櫃台邊上,她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吃到了一個大瓜。
“既然律師都帶過來了,咱們就開誠布公地直接談好了。”白呦呦自己先坐下,讓後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封序挑了挑眉,按著她的指示做好。
他個子高,坐在那邊就比白呦呦高了一個頭。莫名被比了下去,白呦呦有點不爽,說話的口氣也硬邦邦的:“既然你好不容易過來了,那今天就乾脆把證給領了吧。當初我嫁到封家也沒帶什麼,現在離婚也不會要你們封家一絲一毫的東西。至於你所謂的補償,嘴上說的好聽,其實跟羞辱也沒什麼兩樣了,我要是真要了反而叫人瞧不起。你也看到了,我這裡這麼大一家店在開著,生意也還行,餓不死自己,沒必要貪你封家的錢最後還被你的助理瞧不起。”
邊上的周明張了張嘴,最後迫於封序的威懾,卻隻瞪了白呦呦一眼。
白呦呦冷笑:“怎麼,我哪句說錯了?”
周明忍了:“沒有。”
“不是我故意挑刺,是你說話太氣人了,氣得我現在到都還記得那天的話。都是出來賺錢養活自己的,還有什麼高低貴賤?你一個幫人跑腿的,就真比我這賣花的高貴了?”
“……之前的話,是我欠考量了。”周明忍氣吞聲。
白呦呦抱著胳膊:“知道就好,本來看著你們封氏家大業大,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怪叫人惡心的。”
這句話,差不多把在場的都罵得差不多了。
封序卻也沒有生氣,就好像沒聽到白呦呦的無差彆謾罵一樣
。倒是周明已經快要氣炸了。這女人太惡毒了,竟然當著他的麵告狀,話還說得那麼難聽!
白呦呦罵完之後,看到對方看她不順眼又不敢動她的樣子,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離婚之前還能逮兩個人罵罵,真是太舒爽了。
罵完之後,白呦呦感覺封序那廝看她的目光又幽深了不少,她不知道為什麼氣勢就弱了下來。
“那啥……咱們去民政局吧。”
白呦呦給自己大氣,原主爹媽都看不出來她換了個芯子,封序就更不可能看得出了。就算看出來了,那也沒事,反正都離婚了,封序這樣的狗男人一天到晚忙得很,不會有閒心盯著她的。
總之,還是先拿結婚證要緊。
白呦呦本來還以為這事要去民政局解決的,不過她低估了封序的能耐,對方律師一通電話過去沒多久,民政局的人就親自過來了。
雙方協議離婚,證件也都帶齊了,白呦呦這邊又什麼都不要,所以婚離得也乾脆。幾分鐘之後,她就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本子。
看到上麵離婚證三個字,白呦呦才終於覺得自己解放了,真正地脫離了原文。
封序走過一派貨架,在最後那排貨架上看到了一瓶香檳。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沒過期,但卻是個沒見過的雜牌子,擺在上麵應該是裝飾用的。他開了香檳,倒了一杯遞給白呦呦。
“不慶祝一下嗎?”
這麼好的事,當然要慶祝一下了!白呦呦接過酒杯,竟然覺得這狗男人也順眼了不少,略有些得意地抿了一口。
嘖嘖,果然便宜的就是好喝。
封序把玩著另一杯香檳,突然開口:“差點忘了,你最討厭的就是香檳了,喝了會過敏。”
白呦呦懵了,趕緊把喝的香檳吐出來,腦海裡瘋狂搜索原主的記憶。
有這回事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封序緩緩放下香檳,抱歉地笑了:“是我記錯了,不能喝香檳的是養在老宅的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