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月確實氣得不行,她就是腦子再糊塗也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這家花店吸引過來的人流量根本就沒有對白呦呦的店帶來任何影響。
對方還是能跟從前一樣生意好得讓人嫉妒,不僅如此,每天早上還是有人天不亮就爬起來到花店門口排隊,每天下午還會有不少貴夫人到她的花店打卡,回回都要拿走不少東西。人脈高希月也是不缺的,但是這種籠絡了海市近乎半數有錢太太的人脈,高希月還是嫉妒了。要是她有這樣的人脈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裡受這份氣?
費儘心思,到頭來不僅沒讓彆人吃苦頭,反倒是自己賠了不少錢進去,高希月這兩天過得彆提多鬱悶了,就連高夫人也不看好她的店,晚上高希月回家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勸女兒:“希月啊,你聽媽的話,趁早把那家店關了吧。鬨得這麼大,現在身邊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你在那開店了,要是到時候被人給比了
下去,那不是叫人笑話嗎?”
高希月遲疑道:“他們怎麼會知道?”
高夫人無語:“你那店就開在胡同對麵,每天去那邊逛的富太太那麼多,總有一兩個認得你。有人認得這事就傳開了,她們呢,又幾乎都中了那什麼養顏玫瑰的毒了,可不都站在白呦呦那邊?”
這事說起來就要多虧了張佳麗了。
張佳麗因為跟白呦呦的交情,每天都能買到十朵養顏玫瑰,她為了將這十朵玫瑰花利益最大化,每天琢磨的都是該把花送給誰。畢竟一朵花就是個人脈呢,她現在人脈倒是廣了,那些用過玫瑰花的富太太們反而做不住了,沒有花的日子裡就去白呦呦的店鋪掃蕩一番,混個眼熟。高希月對於她們來說雖然是個年輕小輩,但是一旦有什麼事情跟白呦呦的花店扯上關係之後,那就沒完沒了了。
高夫人歎了一口氣:“我昨天出門,就有兩個人在我這裡打聽你開花店的事情,話裡話外都帶著一股嘲諷,明顯是在看熱鬨來著。”
高希月聞言,心裡就不舒服起來。她也是被人從小誇到大的,怎麼現在碰到了個白呦呦就隻能淪落到被人嘲諷的地步呢?
高夫人跟她說:“依我看,還是把那間店關了吧,就當是沒有這回事。否則到時候鬨開了誰都不好收場,咱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他們白家又是什麼樣的人家?你硬是要跟她比,不是自降身份嗎?”
高希月要是能聽得進去,那她也不會執迷不悟地喜歡封序這麼多年了。
高夫人勸了一個晚上也沒能把她勸回來,也隻能搖著頭回了房。
因為高夫人的花,高希月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去了花店沒多久,就看到幾個人扛著攝影機走近了她的花店。
這架勢,讓高希月想到了幾年前來他們公司采訪她爸爸的電視台工作者,高希月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是來攝影的嗎?”
對方一臉笑意:“我們過來海市電視台的動作人員,來這裡拍攝紀錄片的。”
高希月暗自不解,難道這些人都是她爸叫過來給她撐場子的?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啊。高希月不讚同地看著對方:“這也太突然了,總該提前打聲招呼吧。”
對
方愣了一下,察覺到了不對:“咱們不是已經提前說好了嗎?”
“說好?跟誰說好?”高希月猜測,這些人不會是跟她爸說好了的吧?那她爸昨天晚上也是真沉得住氣,竟然一點都沒有跟她透露。
“錯了錯了!”外麵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喘著粗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高希月聽到這人的話,麵上不顯,心裡卻慌了一拍。
宋書言深吸了兩口氣,繼續說:“弄錯了,不是這一家?”
扛著攝像頭的大哥不悅道:“你不是說胡同口隻有一家花店的嗎,我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家花店了。”
“我哪知道這裡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弄錯了,不是這個,是胡同裡麵的那家。”
“搞什麼啊。”對方嘀咕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了,扛著攝像頭就準備離開。
宋書言殿後,剛剛他下車的時候去上了個廁所,誰知道就鬨出了這麼大的烏龍。他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連忙跟高希月道歉,“對不住了,他們都是第一次來,不知道地址,真是打擾了。”
高希月攥著手指,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你們過去采訪的,是胡同裡麵的那家花店?”
“對啊,就是那家,之前那家的老板娘不是拿了蘭博會的金獎嗎,所以我們電視台特地邀請她給我們拍一個紀錄片。”宋書言說完,又看了一下表,已經快到他跟白呦呦約定的時間了,所以他就沒磨蹭,“不早了,我也得過去了,那……打擾了。”
宋書言舉了一個躬,直接轉身跑開了。
花店裡麵,杜店長跟幾個銷售都有點害怕地看向高希月。
高希月盯著對麵那家花店,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