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離婚?”白仲南不可思議地盯著林曼,眼睛裡麵充滿了打量。
他是知道林曼的,當初爆出來私生女的事情林曼都沒有離婚,現在卻想著跟他離婚,這能是林曼做出來的事情嗎?就他所知,林曼這個人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要是一離婚,不隻是他,就連林曼都會變成海市上上下下的笑柄。
林曼知道白仲南在想什麼,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樣:“之前不離婚,是怕你把白家的東西給那個小賤人,現在看來白家也剩不下什麼了,你要是真想把這個空殼子送給那個小賤人,那就自便吧。你不是一向最疼她的嗎,用了人家兩千萬萬的彩禮錢,總得補償一些東西吧。”
白仲南耷拉著臉,瞬間沒有了,再說下去的**。
林曼就知道他會是這麼一幅德性。從前是她瞎了眼,竟然會覺得這個人老實可靠又顧家,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個廢物。
“這婚我是離定了。你也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反正我們林家有錢有精力,你要是真想跟我扯皮,我大可以請最好的最貴的律師跟你耗,反正我不急,你要是等得起,就慢慢的跟我律師耗下去吧。”林曼說完,對著人哼了一聲才轉身繼續上樓。
她現在心情好得不得了,平生最恨的兩個人,已經一個接著一個倒了黴,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這父女兩個遠遠的,這兩人運氣不好,在一塊待久了,說不定連她都跟著一起倒黴。
林曼腳步歡快,完全沒有一點即將要離婚的傷感。
她對白仲南的感情早已經被磨滅了,哪怕曾經感情再深,經曆了出軌這件事情,林曼也沒有辦法不恨他。以後就這樣吧,白家的人她恨不得再也見不到。至於她兒子,林曼打算給白亦揚改名,然後送到國外讓他去深造幾年。免得留在這裡,被那對父女倆拖後腿。
林曼動作極快,還沒半個小時就已經把東西給收拾好了。
不僅他自己的東西收拾了,連白亦揚的東西林曼都叫人給收拾好。
匆匆下了樓,林曼就直接叫了一輛車。她現在連白家的車都不想用了。
白仲南陰著臉站在
門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母子兩個。
林曼恨他他也是知道的,隻是白仲南沒想過白亦揚竟然也會這麼沒良心。到底忍不了這口氣,白仲南直接衝上去:“你要做就自己走,兒子可不是你們林家人。”
林曼冷笑:“怎麼,現在想起來要跟我搶兒子了?當初亦揚躺在醫院的時候也沒見你,怎麼去看他呀。”
白亦揚低著頭,一言不發。
白仲南氣結:“我那時候不是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嗎?”
“忙?忙著把公司的送給那個詐騙的是不是?”
“林曼你說話能不能彆這麼難聽?”
“事實就是如此,你做了還不讓彆人說了?亦揚現在離不開醫生,我把他放在你這裡,你是有空陪他還是有錢給他請醫生啊?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跟著你這樣的父親他以後還能有什麼前途?”
白仲南被最後那句話戳中了痛腳:“錢錢錢,你眼裡就隻看得到錢是不是?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何止是看錯我了,你跟我從來就沒有看對眼過!”林曼拉開了車門,把白亦揚直接翻了進去,她自己則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林曼!”白仲南氣得捶門,“你給我下來!”
“彆理他,開車。”
司機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夫妻吵架鬨著要離婚的他見多了,所以看到這個並不覺得有什麼,直接發動車子,嗖得一下開沒影了,隻留給白仲南一排汽車尾氣。
白仲南攥著拳頭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太陽穴那邊一突一突的,像是整個腦子都要爆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回去之後四處巡視了一遍。明明家還是那個家,他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陌生。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他覺得陌生的家,已經成了他最後的落腳地了。之前為了還公司的賬,白仲南已經把自己名下的房產給賣得七七八八了。沒辦法,之前公司賠的錢實在是太多了,他為了應付那些董事,才不得不出手賣房子。可是這棟房子跟他外麵的那些房子意義是不一樣的,這棟房子要是賣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白仲南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甘心,所以又開車去了醫院。
白欣然在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還有些開心,這
兩天沒有人過來,白欣然總覺得自己已經被拋棄了。
“爸,你來了?”白欣然扯出了一個蒼白的笑。
“欣然,梁家那邊有沒有給你額外的補償?”
白欣然突然笑不出來了:“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事兒?”
“你直接跟我說,梁家那邊到底有沒有給你補償?!”
白欣然撇過了頭,冷漠道:“沒有。”
“怎麼沒有呢?你可是在他們家出的事情,兩梁家那邊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白仲南說什麼都不信。
白欣然隻是覺得好笑:“梁家不是已經給了補償嗎,那兩千萬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