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澹?”江顧問。
“煙雨台台主,那個蕭清焰的父親。”衛風提起蕭清焰一臉地厭惡,“我雖然沒有見過蕭澹,但觀煙雨台和八閣的行事便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師父,這蕭清焰是他眾多兒子裡最沒用的一個,往常在天地閣混吃等死,犯了錯又被踢到了乾坤樓,是個十足的廢物。”
“……”江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衛風見狀稍微放下了點心,雖然他知道江顧絕對不可能對那個蕭清焰有什麼心思,但他還是要小心提防,“十樓和八閣都聽命於煙雨台,其中陰陽樓是專門試煉修士的地方,師父,一旦進入陰陽樓,修士元神便會被打上烙印,而且他們有特殊的手段掌控元神,以確保修士絕對聽從他們的命令,一進陰陽樓,生死不由己,師父,這陰
陽樓絕對不能進。”
那你覺得該如何??[(”江顧倒沒有急著反駁他。
衛風下頜緊繃,“師父,不如我們回平澤。”
回到平澤,不管是他還是江顧,修為都不算低,日子要比現在好過千百倍。
江顧並未開口,撩起眼皮來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衛風有些煩躁地抹了把臉,“我知道不現實。”
當然不現實,江顧是被點過來的,隻要還活著就會被找到,而他現在效力天地閣,楚觀山也絕對不會輕易放他走,哪怕他隻是個快要廢棄的靈寵。
“江家讓我來望月,不止是因為被點名,我的元神恐怕早就被江殷重動了手腳,若江向雲隕落,估計我會替他一命。”江顧不急不緩道:“金盈袖亦在我元神中下了毒,一月一解,我要進陰陽樓替她拿東西。”
“而且若我回平澤,恐怕此生修為都會停留在大乘大圓滿。”
衛風怔愣地望著他。
師父這是在跟他……解釋?
“所以你拚起煙雨令,是想讓乾坤樓的人找到你。”衛風道。
“沒錯。”江顧道:“來的人極有可能是蕭清焰。”
他將最後一塊碎片拚到了煙雨令上,神色冷淡又平靜,“不要貿然對他動手,我打算同他結為道侶。”
衛風手中的煙雨令哐啷掉在了桌子上。
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望著江顧,“你說什麼?”
“我打算同蕭清焰結為道侶,為了後續隨我進陰陽樓,你暫且扮作我的靈寵。”江顧將計劃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叮囑他道:“對他客氣些,方便我行事,記住了麼?”
“不行!”衛風騰得一下從座位上起身,神情惶急,“你為什麼要和他結為道侶!?”
江顧微微蹙眉,“坐下。”
“我不同意!”衛風壓著升騰而起的怒火和妒意,攥緊了拳頭,麵容控製不住地扭曲,“為什麼是他?師父你瘋了嗎!!”
江顧沉下語氣,“隻是道侶而已,你依舊是我唯一的師承弟子。”
“那我——”衛風剛要開口,就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
門外的法陣微微波動,江顧起身準備去開門,卻被衛風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回頭看向衛風。
“不準去。”衛風眼眶通紅,委屈和憤怒填滿了胸腔。
江顧用靈力震開他的手,抬手抹掉了他眼睫上掛著的淚,“彆胡鬨。”
他說完便轉身去開門,然而他的手剛碰到門框,周圍的法陣忽然劇烈地扭曲了,半透明的鬼紋鋪天蓋地布滿了整個房間,巨大的羽翼倏然展開將他籠罩在內,衛風強行催動了他體內的翅根血,整個人欺身便將他壓到了門板上,半透明的鬼紋如同數不清的觸手纏繞了住了江顧的衣服和手腳,緊緊貼在了他溫熱的肌膚上。
江顧臉色一冷,出聲警告:“衛風。”
衛風卻在盛怒之下扣住了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體內的翅根血洶湧滾燙,身上的鬼紋卻冰冷黏膩,江顧不虞地抬手,想要將人推開,卻被衛風攥住手腕按在了門板上,被鬼紋死死纏繞住。
衛風咬破了他的唇,嘗到了腥甜的血,他強硬地抵開江顧的唇齒,貪婪地汲取掃蕩著屬於江顧的氣息,另一隻手卻已經伸進了被鬼紋扯開的衣襟,抓住江顧的腰狠狠箍住將人往懷裡帶,心中的怒意更盛,“師父,你不反抗,是怕門外的人察覺到嗎?”
江顧冷淡地掀起眼皮,靈力已經順著衛風的經脈抵達元丹,他手中的印正好完成,二指並攏抵在了衛風的小腹上,乾脆利落地封住了他的道心。
衛風垂眸,盯著他泛紅的唇,聽他冷靜地說出讓人發狂的話,“我已封住你的六欲道心,不要再胡鬨。”
門外的聲音適時透過法陣傳了進來,“江七公子可在?我是蕭清焰。”
江顧自覺已經對這廝縱容到了極點,抬手掙開便要強行將鬼紋收攏,誰知下一瞬衛風卻徑直抓住了他的手覆到了下方纏繞的鬼紋之中。
其間詭異的觸感江顧愕然抬眼。
衛風生生被他氣笑,咬牙切齒道:“師父,這和六欲道心有什麼關係?”
江顧臉色瞬間鐵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