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叛徒隻要再次通過十重境試煉便能反向解契,我再了解不過。”衛風將手中的小鼎扔給了他,“把這個給我師父。”
江向雲接過那小鼎,“什麼時候?”
“現在。”
——
禁製出現波動,屬於江家的符文顯露,正在入定的江顧緩緩睜開了眼睛。
門扇打開,露出了江向雲那張笑眯眯的臉,“七弟,好久不見啊。”
江顧看了他一眼,“有事?”
“這不是給你送東西來了嘛。”江向雲瀟灑地打了個響指,精致的小鼎便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這鼎看著小巧,但裡麵卻裝了不少東西,全都是些溫養元神的靈
藥與法器,江顧用神識粗略一掃,便察覺到了屬於衛風的氣息。
江向雲東西送到,卻不著急走,放了個隔音罩在兩人周圍,看向江顧的目光中飽含深意,“你那徒弟——”
“慢走不送。”江顧道。
“……”江向雲挑眉。
江顧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最終還是江向雲敗下陣來,嘖嘖了兩聲,轉身便走,隻是走之前還不忘多句嘴,“七弟啊,少生氣,看把孩子給嚇得都不敢往你跟前湊了。”
江向雲離開,院落中又恢複了寂靜。
江顧看了一眼麵前的小鼎,從鼎內冒出了一團黑漆漆的小元神,看到他激動地撲棱著翅膀,彪著兩行眼淚就撲了上來。
它一直被衛風困在這小鼎裡不見天日,委屈得要命,但它又不會說話,隻能氣急敗壞地衝江顧比劃,最後哭唧唧地去蹭他的臉。
江顧將它抓了下來,它便乖乖地坐在江顧的掌心,穿著身鮮豔的小衣裳對江顧搖頭晃腦扇翅膀。
江顧掃了一眼空蕩的院落,帶著它同那小鼎一道進了門。
片刻後,衛風從角落裡顯出了身形,神情落寞地走到了門口,抬起手想要敲門又僵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江顧的聲音忽然從房間內傳了出來:“進來。”
衛風眼睛頓時一亮。
門扇開合,有人小心謹慎地走進來,像是生怕驚擾到什麼,江顧抬眼看向他,“你想對陸離雨做什麼?”
衛風愣了一下,“啊?”
江顧神情冷淡地望著他,沒說話。
衛風見糊弄不過去,清了清嗓子道:“沒想做什麼,隻是師父你現在不打算動陸離雨,我便想著順水推舟賣江向雲一個人情,幫他把陸離雨的八閣主仆契約給解了。”
江顧眉梢微動,“隻有這些?”
“順便給他重新種個契。”衛風眼底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惡意,冷聲道:“若不是他,我們也不必分開這麼長時間。”
“沒有他也會有彆人,煙雨台恐怕早就知道你劫玉的身份。”江顧道:“先彆動他。”
衛風眼底閃過一抹不忿,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正在啃靈力球玩的那團小元神,清了清嗓子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幫蕭清焰坐上天地閣閣主的位子。”江顧抬眼看向他,“找到你的元丹和心臟。”
衛風愣了一下,“其實有沒有對我影響也不大,不必非要尋回來。”
“元丹乃是修士修煉之根本,心臟是軀體之主,沒有這兩樣東西,談何飛升?”江顧蹙眉。
“可……我是劫玉。”衛風看向他的目光發沉,心緒複雜。
“劫玉和玉階不過是煙雨台所定,若按他們的規則來,你我都不必活在這世間。”江顧冷聲道:“你在血海這幾年是將腦子也一起煉成水了麼?”
衛風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而且他敏銳地察覺到因為他提了劫玉之事,江顧的心情好像忽然變得有些惡劣。
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大著膽子走到了江顧身邊,“師父,我隻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江顧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渡劫時不準出現。”
衛風一噎,下意識便要去抓他的手,卻被不著痕跡地躲開,反倒是那團小元神明目張膽地坐在了江顧肩膀上,囂張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衛風咬著牙擠出了絲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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