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五分之一,不會。”江顧語氣篤定,“在你徹底吸收混沌核前,我會找到辦法。”
衛風點頭,動了動脖子和肩膀,隻有些微的酸疼,他疑惑地看著江顧:“師父,你給我用了很多止疼的法陣嗎……為什麼感覺不到疼?”
“嗯。”江顧又給他放了個療愈法陣在心口,“混沌核也能抵消一部分疼痛。”
衛風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是嗎?”
江顧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可以讓你現在就疼得死去活來。”
衛風頓時不敢再質疑,剛清醒後的心神動蕩被江顧近乎苛刻的冷靜安排衝散,江顧一襲白衣染血,哪怕剛經曆
了場惡戰,神色卻依舊平靜,語氣也冷淡如常,仿佛被衛風強行打斷飛升,救回了瀕死的徒弟又再次逃亡,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影響。
甚至還在惡劣地恐嚇他。
衛風卻情感過分地充沛,大難不死劫後餘生,又留下了江顧,甚至因禍得福反過來掌控混沌核,他心情複雜又慶幸,盯著江顧看了一會兒,又撲到了江顧身上。
江顧扶住他,卻沒有將人推開,隻沉聲道:“專心療傷。”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衛風悶聲道,“你這麼聰明,計劃隨時隨地都在變,我又不像江向雲那麼聰明,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你要做什麼,隻會拖你的後腿。”
江顧蹙眉:“計劃若是讓彆人猜出來,就不叫計劃了。”
至於拖後腿,於他而言,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隨時都可能是拖後腿的存在,而衛風不能算在其中。
衛風隻能算……他的徒弟,目前做的所有事情都能勉強算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
起碼蠢得可愛。
江顧拍了拍他的腦袋:“不必妄自菲薄。”
衛風眼睛一亮,他醒來後發現師父似乎變得格外好說話,原本他腦袋隻乖乖搭在江顧肩膀上,慢慢就放肆起來,他慢慢地吻著江顧頸間的紅痕,元神肆無忌憚的進了江顧的識海,囂張地在裡麵遊逛一圈,又檢查了一遍江顧的經脈和元神,確定江顧沒有再受重傷後,心裡懷疑的那點小火苗才慢慢熄滅。
當這混賬東西開始不老實,那就說明快哄好了。
江顧捏了捏他的後頸,衛風卻忽然停下了,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低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江顧問。
衛風抬起頭來,臉上的傷痕還沒完全複原,細小的黑色鬼紋從傷口裂隙中張牙舞爪地伸出來,而衛風絲毫沒有察覺。
江顧掌心積蓄起靈力,麵不改色的抬手將那些蠕動的鬼紋逼回了體內,又以靈力封印住傷口,衛風被他一巴掌糊了滿臉,下意識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滿臉期待地望著他:“你以後每天都親我十下,然後神交三次,我就信你不飛升了。”
江顧皺眉:“我何時說過不飛升了?”
衛風臉色一變,死死地盯著他:“有了混沌核,誰都打不過我,你也不行,你要是再敢飛升,我就——”
江顧冷冷盯著他。
衛風凶神惡煞地瞪著他,絲毫不肯退讓,周身的鬼紋耀武揚威地蔓延而開,威壓沉沉地鋪散開來,卻始終不敢真碰到江顧,他氣得雙目赤紅:“反正就是不行。”
江顧掐住他的臉往旁邊一扯,輕嗤道:“你再說一遍。”
衛風腮幫子被他扯得生疼,攥住他的手腕卻不舍得用力,含糊不清道:“誰強誰說了算,這是你教我的,你以後就得聽我的,我現在是修真界最強的——嗷!”
江顧鬆了手,衛風捂著臉眼淚汪汪又憤憤不平地瞪著他,委屈得像隻往外露餡的包子。
江顧又往他身上覆了層自己的元神,原本想起身,身子卻晃了晃,他乾脆坐在了衛風身邊,靠著山壁吐了口濁氣出來。
“也罷,既然如此,我們便結了道侶契。”
“真的?!”衛風猛地轉頭看向他,眼底的驚喜燙了江顧的心口一下。
“嗯。”江顧抬手,捏了捏他的臉。
暗道這情劫果真是要剜心蝕骨。
剛才衛風抵在他肩膀上嘟囔的那句話是——
‘和我結道侶契吧,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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