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菲菲還沒走近呢,就聽到了晉北安說的倆家結親家,滿頭霧水靠近的時候,結果晉北安又跟上了一句。
‘他不配。’
這三個字擲地有聲不說,滿帶著嫌棄,不愧是親爺爺,換個人誰敢這麼嫌棄晉修啊!
“菲菲啊,晉修還有個弟弟,長得高也帥,關鍵是性格好,挺愛笑的。最近在開公司做生意,看發展還不錯,肯定能養你。”
晉北安朝甄菲菲誇著晉修弟弟的優點,全然不在意自己大孫子越來越黑的臉色。
“爺爺!”
晉修沉聲喊道,然後將盤子放到晉北安麵前,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晉北安瞅瞅大孫子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收聲。然後默默的拿起叉子叉了塊甜瓜送到嘴裡,不說就不說,黑著個臉嚇唬親爺爺呢!
甄菲菲忍俊不禁的也將盤子放下,然後挨著阮海安落座。
阮海安拉著女兒的手,笑眯眯的打圓場,“咱們現在也不是古時候非要父母之命,孩子都有自己的姻緣,還得看自己發展。家長要是插手太多反而不好,她爸倒是說了,以後菲菲啊,一定得找個疼她嗬護她愛她的,不然寧願養在家裡當老姑娘,我們家也養得起她。”
甄保平趕緊點頭,“是是是,北安你說的那什麼結親我都不記得了,還是在我喝醉的時候說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給我下套,你小子精怪得很,可彆怪我不認這件事啊!”
“還能不是給你下套,我看就是故意趁你喝醉的時候說的,他不老乾這種事。以前吃了村頭李寡婦家的雞蛋,還非說是李寡婦托夢說要送給他吃的,把李寡婦氣得從村頭追著他打追到村尾。當時他在咱們村,可招人嫌棄了。”
陸桂娟幫著轉移了話題,把當年晉北安在村裡的糗事都說了出來,惹得甄菲菲又樂嗬了。
晉北安過來就沒想著那麼快走,正好逮著大孫子陪他一塊,他連行李都準備好了,就是要過來住上的。
甄保平和陸桂娟跟他是多年前老朋友,當年晉北安在鄉下生了病差點沒了,還是甄保平給救了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救命之恩。之後雖然有那麼二十年沒聯係了,但以前的情誼在,
現在聯係上了自然也就跟從前沒多大區彆。
當晚陸桂娟和阮海安還有阿姨一塊下廚,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晉北安和甄保平倆人則下起了棋,偏偏這倆人還都是臭棋簍子,耍賴都是一流,還非要說對方出牌不安分,倆人下一盤棋得吵三頓架。吵得甄菲菲腦殼都疼了,乾脆就偷摸著跑了出去。
隻是剛在門口蹲下沒多久,晉修也跟著出來,蹲在她旁邊。
“怎麼不給兩位爺爺做裁判了?”甄菲菲問道。
晉北安和甄保平倆人棋品都不咋地不說,倆人吵半天吵不出個頭來,就非要晉修在旁邊看著當裁判。得虧晉修脾氣好,還跟著看了兩局,要她早就跑了。
“我腦袋疼。”他語氣平板的說道。
甄菲菲噗嗤一笑,主要是晉修板著一張臉,語氣平板著說這樣的話,顯得有點可愛。
蹲一會腿就麻了的甄菲菲站了起來,“走,咱們到村裡逛逛去。”
這會太陽剛落山,天邊的火燒雲層層疊疊的堆著,大半個天空都是漸變的紅色。村子裡家家戶戶也都做起了飯,一路走過去還能聞到各家各戶做菜傳出來的香味。
村裡的路不是泥巴路,是好些年前村裡人集資建起來的水泥路。這裡麵她爸出了大頭的錢,村裡其他人家隻是象征性的出了點。
有人家的院子門大開著,看到甄菲菲過來笑著打招呼。
“菲菲啊,吃飯了沒?”
“嬸,還沒呢。”甄菲菲也笑著回了句。
晉修走在她身邊,那位大嬸隻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問什麼。
“我在村裡長大四歲,後來就去縣裡讀書了。不過每年都回來,寒假回家一趟,暑假也回來一趟。就是記性不大好,老是記不住該怎麼喊人。”
甄菲菲說的其實是原身的事,原身每次回來要麼就是待在家裡,要麼就是去找謝蘭依。跟村裡其他人都不怎麼親近。不過他們甄家幾乎都是這樣的,哪怕甄保平和陸桂娟在村裡住了這麼多年,除了幾個年紀相仿的,其他人家關係也都一般。隻有她爸,那人緣好得很,一回來各家各戶都要請他吃飯。
“話說起來,跟你認識這麼久了,都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她轉頭去看晉修,這才想起
來從來不知道晉修是哪的。
“京城的,從小就在京城長大。後來我爸被調到西城工作,我們一家就跟了過來。”
“那以後是不是還得回去?”甄菲菲問了句。
“現在我爸已經被調回了京城,我的話,看部隊安排。”晉修低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