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修怪怪的,這點甄菲菲感受得非常明顯。
吃飯的時候主動坐到她身邊不說,還給她夾菜。如果她哪個菜多看了兩眼,下一秒自己的碗裡絕對會出現那道菜。
為了測試這一點,甄菲菲刻意盯著一份泡薑多看了兩眼,這玩意兒她平時絕對不會碰的,因為不喜歡那股味道。然後旁邊的晉修猶豫了下,卻還是將筷子伸向了泡薑。當那塊泡薑即將落到自己碗裡的時候,甄菲菲快速的往後挪了下碗。
“我不吃這個。”她低聲說道。
晉修默默的將泡薑放到了旁邊的晉謙碗裡。
晉謙:?
“你要吃什麼告訴我,不好夾的我給你夾。”晉修側過頭對甄菲菲說道。
今天吃飯的人多,所以他們是一塊在一張大桌子上吃的,沒有轉盤,確實夾菜不怎麼方便,陸桂娟一直說夾不到的菜直接站起來夾就行了,但甄菲菲還是隻吃自己麵前的兩三道菜。
現在看晉修這麼對自己說,甄菲菲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怪,估計隻是怕自己不好意思夾菜吧。其實她很想說晉修多慮了,這可是她家,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她媽她奶奶放在她跟前的菜就是她最愛吃的,壓根就不需要站起來夾菜。
“恩,謝謝。”甄菲菲衝他一笑,低頭繼續吃飯。
晉修看了眼她低下頭的小腦袋,眼眸柔和。正要吃自己的飯時,旁邊的晉謙美滋滋的吃完了泡薑,然後把碗伸過來,撒著嬌指向小雞燉蘑菇。
“哥哥,我想吃小雞兒。”
“自己夾!”晉修板著臉扔下三個字。
晉謙茫然的看著他老哥冷硬中略帶嫌棄的臉色:不是?剛還給他夾了他喜歡的泡薑,為什麼現在突然變成了不近人情的哥哥?
不僅甄菲菲覺得晉修有點怪,就連阮海安都覺得。衝自己很僵硬的笑就不說了,估計是這孩子不適應笑臉這項業務。
比如吃完飯後她收拾桌子,晉修就默默的杵在一旁,一言不合就將碗筷都給端走了,她攔都攔不住。比如她想打掃衛生,結果人晉修就趕緊拿起了掃把開始掃地,她搶都搶不過來。跟她說話的時候,還都刻意笑著說,其實笑沒什麼,主要是他的笑臉一看就是強扯上去,有點嚇人。
阮海安那叫一個丈二摸不著頭腦啊,可又不好說你不要這樣笑了,有點瘮得慌,隻能默默的承受這份驚嚇。
晉修的一點小變化不大明顯,適應了之後大家還是跟之前一樣,該乾啥乾啥。
這些天甄家人來人往,經常門口停著好些車子,尤其是這些人還經常上山,有些手裡拿著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工具,也不知道是乾啥來的,村裡人早就好奇得不行。
“誒誒誒,這甄家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第一天來那麼多車,一下來咵全都是穿西裝的,一個個精英範足足的,我當時就在田埂上看著,還以為演電視呢!”村口李大娘嚼著乾棗對旁邊的大爺說道。
王大爺也好奇啊,“這我哪知道?我就知道,那個經常穿花襯衫晃悠的老頭,是以前下放的,叫晉北安,你們還記得不?那會咱們村就他這個下放的不聽話,隔三差五的給他開□□大會來著。”
說起這個李大娘就知道了,她一拍大腿,“害,原來是他啊,前兩天溜達到我這來,還叫我菊花呢,我尋思著我名字早改成羞花了,怎麼這人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呢,原來是這麼個人來的。喲,那天下車領頭的一個,叫晉北安爺爺呢,那他家裡條件是不是特彆好?”
“當年從咱這出去的,哪有條件不好的?不有兩個咱們還在電視上見過,一個畫畫的,是什麼教授來的,還有個唱戲曲的,都唱到國外去了。”王大爺想著當初還好自己沒給人扔爛菜葉子,不然現在人回來算賬怎麼辦?
“當年晉北安被人帶上去□□的時候,我記得誰還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得躺牛棚幾天沒下來床,是誰來著?”王大爺又想起個事來。
李大娘指了指挨著不遠處聽八卦的劉翠花,高聲喊道:“劉翠花,當年你男人踹了晉北安一腳吧,這會人都過來了,是不是該去道個歉?”
劉翠花呸了一口,“當年要不是晉北安勾搭我,我男人能踹她?”
說完,就轉身急匆匆的走了,跟屁股著火了似的。
李大娘撇撇嘴,“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還人家勾搭你,要不要臉了還?”
而走了的劉翠花趁著四下無人,則悄悄鬆了口氣。她就說那花襯衫老頭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當年英雄救美把她從野豬蹄下救回來的晉北安。這麼多年沒見了,居然還跟年輕那會沒什麼區彆。精瘦精瘦的小老頭,戴著□□鏡時髦得很。那天那些車子她也見著了,開進來的時候她就羨慕呢,也不知道誰家居然有能耐弄這麼多車,聽說晉北安是京城人,那豈不是非常有錢?
一想到這,劉翠花伸手摸了摸臉,一扭屁股趕緊往家裡跑去。她記得兒媳婦那有個什麼麵膜來著,說是敷著對皮膚好的。她去搞兩片敷起來,再逮個老母雞過去看看人,好歹也有救美之恩,總要說聲謝謝的。
甄菲菲今天沒跟著上山,小圓眼睛那夥人還得繼續去山上勘察溶洞,畢竟是未開發的地方,得把裡麵查探清楚了,到時候才能放心的讓施工的人進去。
還得查看一下旁邊的地形有沒有能建造房子,得弄幾間簡單的房子出來,不僅有人得守在這邊到時候施工人也得住在山上,省得每天來回跑。
這些甄菲菲就全交給小圓眼睛他們解決,他們開發公司有專門的路子能聯係到施工人員,比她這個什麼人都不認識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