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人們三三倆倆的坐著,大多數男士身邊都坐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女人。燈紅酒綠中,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悄悄的走到一位男人身邊,然後翹起腿,高開叉的裙子滑落,露出裡麵白膩的大腿。
女人彎下腰,胸前波濤更加明顯,引得周圍男人紛紛用熱切的眼神看了過來。她熟練的打開酒瓶,淡紅色酒液落入剔透的杯子裡,塗著豔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將酒杯拿起,然後送到男人嘴邊。
“陸總,要喝酒嗎?”女人聲音細而柔媚,清純的臉蛋上此時添染了幾分妖冶,將那份清純給破壞得徹底。
陸啟明低頭看了眼女人,就著她的手將酒喝下去,隨後一隻手伸到女人的大腿上,在女人麵紅喘息的時候,又迅速的收回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不夠嫩,滾……”
清純女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是嫌棄她不夠嫩?不是,她天天都把麵霜當身體乳抹在身上,每一寸肌膚用細若凝脂來形容都可以。但凡是碰過的男人每一個都愛不釋手,這個人居然還說她不夠嫩?
感覺受到了侮辱的女人憤而站起來,扭著細腰去了另一個男人堆裡。
見這麼極品的女人都沒被看上,旁邊一個叼著煙的公子哥湊了過來。
“陸哥,不是吧?你這麼挑的嗎?這可是我們這最好的姑娘了,你居然摸一把就讓人滾了?”
陸啟明輕哼一聲,陰沉沉的麵上帶著幾分嫌棄,“不知道多少人摸過了,身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臟得很。”
也跟那女人睡過的公子哥嘿嘿一笑,“那麼在意這個乾嘛?要不是身經百戰,也不會有那麼好的技術不是?給你找的最好的姑娘,自然是各方麵都得是最好的。”
“嗬,你們自己留著吧!”陸啟明冷睨了眼那公子哥,直接站起來往外麵走,“我去外麵轉轉。”
公子哥看著他的背影,“得,是個挑剔的,下回得送個雛才行。”
……
謝蘭依覺得自己身上的錦鯉運不應該叫錦鯉運,應該叫倒黴運才對,不然為什麼她能倒黴到現在?好不容易能跟賈仁在一起了,結果人還被趕出來,趕出來也就算了,身上還一毛錢都沒有,吃她的喝她的花她的,還是個挑剔的,不能吃太差喝太差,愣是把她那點私房錢給花得七七八八。
眼看著就快要沒錢了,讓賈仁回去他又不願意,倆人因此還吵了好幾天的假。謝蘭依換了個方式,就讓賈仁出去找事情做,至少得把生活費賺過來吧?不然倆個人得餓死。
可之前有錢的賈仁哪裡都好,沒錢的賈仁卻完全變了個樣,出來的時候,口口聲聲說靠自己的。結果又嫌棄出去做事丟人,要不就是嫌棄工資太低了,乾一天連他以前一頓飯錢都掙不到。那哪裡還願意乾啊,乾脆就天天窩在宿舍裡,除了上課壓根就不出去。
不僅如此,人還越發的邋遢,如果說以前收拾乾淨,穿著名牌開著車,看起來還有幾分帥氣。現在他看起來和周圍那些邋遢男同學沒什麼區彆了,甚至看起來更加邋遢。
她在宿舍裡住著,之前把其他女生都得罪光了,所以這會那些女生都對她冷嘲熱諷得厲害。說她一門心思搶人家男朋友,想嫁入有錢人家,結果呢,人攤上了這麼個爹。不是說是真愛嗎?那就彆抱怨自己男朋友不求上進,受著唄。她知道,學校裡這些女生都看她笑話呢!
可想看她和賈仁分手?那還是不可能的。無論怎麼說,賈仁至少還是賈家人,這一家人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隻要賈仁肯低頭,不就又回去了?也就那些女生,沒點眼力見。
跟賈仁吵了架之後,謝蘭依又不能放棄這根樹枝,又把人好好的哄了一遍,這下身上就徹底沒錢了。說不動賈仁出來找工作,那就隻有靠自己了。
原本她是打算做家教的,但工資略低,於是她就找到了一個夜總會,雖然隻是做服務員,可工資高啊!
這天她下課急急忙忙趕到夜總會,換上這裡服務員穿的小西裝,路過那些小姐們呆的屋子時,她隻是好奇的看一眼,就低下頭。
“怎麼?好奇?”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女人,大家都叫她麗麗,跟她一樣也是服務員,但她屬於小頭頭那種。
這裡的服務員無論男女都挺好看的,畢竟是服務客人的,總不能讓客人看到服務員就反胃吧!
謝蘭依溫軟一笑,“還行,就是沒見過。”
麗麗睨了她一眼,剛看到謝蘭依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這的小姑娘雖然看似淳樸,可那眼中的野心卻半點不低。淳樸不過是她偽裝的而已,若是進了那奢靡世界裡,保準就撲上去了。
“最好彆跟她們多說話,我可不想明天你就換上她們穿的那身衣服,在男人堆裡左右逢迎了。那樣我還得帶新人,太麻煩了。”
“不會不會,我還是學生呢,不會做這種事的。我就是想掙點生活費,不然在學校裡都要活不下去了。”謝蘭依趕緊搖頭。
她再怎麼墮落,也不至於讓自己乾小姐那一行。
“最好是這樣。”麗麗輕哼一聲。
她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那群小姐裡麵有不少是服務員轉過去的,畢竟做小姐掙的可比做服務員高多了,做服務員也是要被騷擾的,那還不如乾小姐,陪著喝酒吃飯要是人願意出高價帶出去,也不是不行。他們這是高級會所,不是那種低端的,進來的還都是些有錢的主,若是真看中了,人家帶出去當個情婦什麼的。吃穿不愁,還有大把的零花錢拿。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上位成功做女主人的,隻是這種需要手段極厲害的了。
倆人沒再說話,隻是沉默的走進一個包廂,進入包廂後謝蘭依趕緊低著頭,不敢四處亂看。這是他們做服務員的規矩,得低調,擺好酒這些東西,就退出去,然後守著門口就行了。
包廂裡鶯聲燕語,還有男人粗噶的笑聲,謝蘭依小心的蹲在台子邊上,伸手擺著酒。
這會一個男人聲音響了起來,是問她旁邊的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