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請求(2 / 2)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拿著鞭子,把他當做最下等的男[妓,一下一下的抽打——她這樣的人,大概率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體驗到和他相似的快意吧。一定會一邊認為他是個垃圾欠打所以狠狠抽打他,一

邊又覺得他的興奮十分令她惡心卻又不得不懲罰他,而露出既恥辱、又憤怒的……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的喉結迅速地滾動,鼻尖快速地噴散出熱氣,默默咽下不知道何時分泌出來的口水。

離他比較近的侍從們注意到了被濕衣服緊貼,把曲線完全暴露出來的主子那莫名起來的部位,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頭,隻當自己是個透明。

——

沈知意這次的病情遠沒有上次的嚴重。

她天生不足,早就病過無數回,若是她還沒有失憶的話,以她生病多年的經驗,這種程度很快就能忍過去。

大夫很快給她開了藥出來。風寒之症,治起來不難,隻是她體弱,沒辦法下那些猛藥,隻能多調理個幾天。

西門吹雪在安頓好她之後,其實是想去探聽一下那無名船的事情的——他還記得那無禮的鼠輩不僅敢說出讓他交出心上人這樣的話,甚至還敢獨自一人輕功追來。

若不是當時以沈知意的身體優先,他必然是要當場殺之,殺儘。

但沈知意才不要她走。心底深處本來已經淡化許多的危機感因為今天這一幕又一次蘇醒。她不要他走,就是不要。

“我去去就回。”哪怕西門吹雪這樣有些無奈的哄著她,她也還是不鬆口。

她有一種預感。

但凡西門吹雪和她分開超過二十米——她的房梁上,她的窗戶外麵,甚至她的床底下,都會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地方。他可以去去就回,但是他去完回來,她很可能就要一去不回了。

雖然不知道這麼窩囊的想象為什麼老在她腦袋裡轉來轉去,但是她就是要是順從自己是個窩囊鬼的本質,死死拉著自己的保鏢兼男友不撒手。

“我不要你走。”

“我要你。”

“我隻要你。”

“求你了,彆走,陪著我,好不好?”

她的眼淚倔強地在眼睛裡打轉,但就是難得有骨氣的沒掉下來。但偏偏這眼裡含淚的模樣實在足以打動這世上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於是他沉默。

沉默地服軟,陪在她的身旁。

他與她十指相扣,再也想不起他們兩個人間,到底是誰更離不開誰這件事。

——

沈知意吃了藥睡下的當晚,她睡得很不安穩。

她的身上又開始冒起冷汗。

她在做夢。

夢裡,她永遠在奔跑,在奔跑。

她的前方有一個男人。

她不知道他是誰。她看不清他的身形,看不清他的衣著,她什麼都看不清。

隻記得自己一直在奔跑,卻怎麼也追不上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她想,她跑了好久了,好累了,不應該執著於這樣的一個幻影,也該停下歇一歇了。但是又總想,萬一呢?萬一,她真的追上了呢?她都已經跑了這麼久,這麼遠,難道就要這樣前功儘棄嗎?

到最後,她已忘記她跑了多久。

隻感覺那模糊的身影好像終於回了頭,溫柔、而又悲傷地看著她。

她停下來,淚流滿麵。

隨後她又聽見自己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我不要你走。”

“我要你。”

“我隻要你。”

“求你了,彆走,陪著我,好不好?”】

——請彆走。請彆…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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