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許岩說:“你放心,這次我會助你擊退江寨,而你隻要管住大庭的戰士,彆讓他們趁勝追擊,肆意報複即可。”
許岩鞠了一躬道:“先生能助大庭擊退江寨,許某必會約束部落的戰士。”
秦放又招呼他道:“還請許隊長提前布置一番。”
他一一說給許岩聽,許岩起初還懵懵懂懂,之後卻驚訝道:“先生怎知江寨會從這幾個方向進攻大庭?”
秦放在地上點了點道:“這三處地質特殊,想必大庭挖壕溝時便有所覺察。”
“的確困難,可是壕溝早已挖成了。”
“沒錯,壕溝已經成了能減輕江寨的攻勢。但江寨是無論如何都要跨過壕溝的,既然必須跨過,他們就會找相對輕鬆的地方。壕溝浸了水,泥濘不堪,踏進去猶如深陷沼澤,前行困難,可這三處卻因為地質特殊,即便浸了水也仍舊結實,他們借著夜色分散開來,選了這三處,才會將損失降到最少。”
許岩目露驚訝:“他們又怎知這三處地質特殊?”
秦放道:“他們不知道,我們可以告訴他們。”
許岩雖然英勇無畏,卻也隻是和江寨的小打小鬨,擼著袖子乾就行,哪懂這些歪歪道道?
秦放這十多天可不是真的隻陪小姑娘們過家家,彆小瞧了姑娘們,論起信息傳遞(俗稱八卦),她們哪個都能甩部落勇士們十條街。
從她們口中得到的信息,再加上秦洱他們人力測量出的地理方位,秦放基本把半個大庭山脈的地形圖牢記於心。
打仗這件事,有地圖和沒地圖那就是兩個概念。
秦放三言兩語,許岩已是驚得合不攏嘴。
他深深鞠了一躬,聲音中全是尊敬:“秦先生大才,許某受益匪淺!”
秦放十分汗顏,這也算大才嗎?這大才的標準可真低。
送走了許岩,秦放看向悶不出聲站在那兒當柱子的秦奕。
“好啦。”秦放走過去道,“是我不好,說的話太衝了。”
秦奕道:“老師很好。”
他不僅聽不得彆人說秦放不好,連秦放自己說自己不好都聽不得。
秦放聽得心軟,哄他道:“談戀愛這個事,我們等以後再說行嗎?”
秦奕嗡聲道:“好。”
秦放捏捏他麵頰道:“不過你放心,我很喜歡你。”
秦奕臉上帶了些笑意:“我也喜歡您。”
秦放覺得自己是在占他便宜,不太好意思道:“早點兒睡吧。”
秦奕道:“我可以抱您嗎?”
秦放頓了頓,妥協道:“行,不過要輕點兒。”
這家夥不睡著時還好,睡著了就會抱得特彆用力,他好幾次都被他勒醒了。
秦奕認真道:“我一定會注意,不會弄痛您。”
外頭,因為想起一點事兒,去而複返的許岩許隊長呆若木雞。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恩公和恩公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許岩深吸口氣,默默走遠了。
——擾人春宵,會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