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趁機逼問:
“是不是?”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但他心中還是忐忑,想從他人口中聽到真相,想要再確認一遍。
陸文歎了口氣,既然白珩已經告訴他了,自己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索性承認了:
“是,當初確實出了點意外。”
喬擇心中升起一絲擔憂,忙追問:“什麼意外,嚴重嗎,具體怎麼回事?”
陸文察覺到不對,立馬反問:“白珩沒告訴你?”
喬擇也立馬意識到兩個人溝通不在同一頻道,立馬把自己拉到和他同一頻道,欺騙道:
“他是告訴我他當時出了意外,但沒說那麼細。”
喬擇放軟了聲音,戲精上身道:
“我也不好問,這不就問陸哥你來了嗎?”
陸文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心道兩個關係也到這份上了,也沒啥不能說的,於是便毫不設防的全都吐露了出來:
“當時確實出了些意外。”
出車禍那天的混亂,還有醫院裡一直昏迷不醒的白珩,提心吊膽的三個月,還有擔憂的眾人,以及處理不完的危機公關。
陸文回想起又重重歎了口氣。
“當時劇組晚上收工太晚,回酒店路上,出了車禍,白珩因此昏迷了三個月。”
“醫生當時說不知道他何時蘇醒,生命特征又一切正常,檢查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醒又醒不過來。”
陸文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沉重:
“當時大家都急壞了,國外最頂尖的腦科專家,神經科專家都找來了,藥物也用上了,但還是毫無進展。”
喬擇點點頭。
所以,白珩昏迷的那三個月,其實並非是在昏迷,而是軀殼在病床上,靈魂魂穿到了貓貓身上。
然後誤打誤撞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直到又重新魂穿回來。
陸文說罷,收起情緒看向喬擇,問道:
“白珩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喬擇欲言又止,略帶不好意思道:
“他從來沒告訴過我。”
陸文意識到不對,追問:“那你怎麼知道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擇憐憫的看著他:“你告訴我的,我剛知道。”
陸文:!!!
這倆人怎麼一個套路!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都是會套話的主兒。
一想到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了喬擇,無意中就把白珩賣了個底朝天,陸文打了個寒顫,偷偷湊到喬擇身邊,小聲商量語氣道:
“這樣,你當不知道,我也當我沒說過,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彆告訴白珩,你懂的吧?”
喬擇微微點頭,立馬追問道:
“那,白珩蘇醒過來後,是不是有很大的變化?”
陸文嗯了聲,邊回憶邊吐槽道:“性格這塊倒還好,就有些挺奇怪的,比如好像吃喝飲食,衣食住行這些沒有原來那麼挑剔了,原來那整個就少爺命,但昏迷了兩個月之後,吃穿這些反而像個正常人了。”
“那天還發了個清單購物鏈接給我,讓我幫他買東西,我一看,沐浴露洗發水,全都是幾十塊的大眾牌子,給我驚著了。”
喬擇略微一沉吟,開口插了句:
“悅吟?”
陸文一拍大腿,聽到這名字回憶重現腦海:
“對對對,就是這名字。”
果然是小情侶,沐浴露的牌子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兩人是一起洗澡還是怎麼著?
喬擇啞聲。
這是他家一直用的沐浴露牌子。
也是當初給貓貓洗澡時用的牌子。
他似是回憶般,自言自語說出口:
“番茄炒蛋,水煮肉片……”
陸文哎了聲,仿佛找到知音般:
“對對對,他口味也變了,你說的這兩個菜,他現在可愛吃了。”
喬擇看他一眼。
那都是自己愛吃的菜。
他微微搖頭:
“是不是偶爾還愛吃路邊五塊錢一串的燒烤小肉串?”
陸文一拍大腿,心道小情侶果然不一樣,連口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啊,那天,他說什麼也要吃燒烤,燒烤就算了,還非要那種路邊小攤不乾不淨的燒烤,路邊小攤就算了,這人更過分的是直接發了個定位給我,讓我找著定位去找這家小攤,你說氣人不氣人?!”
喬擇絕望的接著道:
“是不是六環開外,位置處在快到郊區的一個不知名破地方?”
陸文心道絕了,您二位不是情侶,是彼此肚子裡的蛔蟲吧?
喬擇回想起當初自己下樓賣燒烤打牙祭,強行把肉串塞到貓貓嘴裡,還不幫它把竹簽子戳下來,讓它自己一爪子踩著簽子,歪著貓腦袋把串兒擼下來的場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