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哼哼一聲, 把手收回來:“我怕你包不起。”
白珩從背後環繞住喬擇,吐氣在他耳畔,幾乎是誘惑道:“那給個機會, 這兒環境好, 交通也便利,還有你男朋友做你鄰居。”
開玩笑歸開玩笑,喬擇環視了一圈這房子,至少得有三百平,家電廚具都齊全,他幾乎是下意識拒絕道:“彆了, 我不能住。”
白珩把腦袋低下來埋他肩膀上:“先住著吧, 房源挺難找,等你找到之後再搬出去不遲, ”他補了一句, 腦袋在喬擇肩膀上蹭了蹭, 語氣帶著一絲依戀 , “就當陪我了。”
喬擇心緒還猶疑著, 聽到後麵半句話一下子就軟了,忙點點頭, 伸出手薅了一把白珩的頭發:“行行行,住住住,我怕了你了。”
這人都變回來多久了, 還用當初當貓時候的那套撒嬌手法。
自己還每次都不爭氣的中招。
喬擇一應下來之後進度就快了許多,兩個人出去吃了頓飯,白珩不顧喬擇在耳邊重複無數次“房子還沒到期”,硬生生愣是被白珩帶著回去火速收拾好了行李。
接著不到半小時,這些行李就被打包到了新房子。
如果不是喬擇親眼看著這些從貨車上被拉下來, 喬擇真要以為他們開的是直升機。
給行李歸完位之後又給貓貓布置貓窩。
貓貓起初對陌生環境還有些抗拒,上跳下竄扒著門往外逃,被喬擇抱回來好幾次之後終於消停了,不情不願的喵了聲,乖乖窩在貓窩。
不過過了不到半小時,它就發現了新玩具。
客廳裡半牆高的魚缸,裡麵小金魚遊得歡快極了,自娛自樂的吐著泡泡,吐到一半被貓爪子一拍,泡泡破了,魚也逃得無影無蹤。
貓貓對於這個你躲我追的遊戲樂此不疲,圍著魚缸轉著圈兒,用爪子啪啪啪排在魚缸壁上。
喬擇一把把貓撈起來,把它小短腿兒抬起來看了看兩個圓滾滾的蛋蛋:“我們抽個日子,去醫院把它絕育手術做了吧。”
他之前就一直有這想法,隻是一直沒空,就暫且擱淺了,現在回想起來,那陣子幸好沒做,不然白珩估計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拿著刀追殺他。
貓貓似是察覺到危險,四隻小短腿兒撲騰撲騰,掙紮著從喬擇懷裡跳了下去。
兩個人約好了早上的時間,生拖硬拽把白白塞進了籠子,提著去了醫院。
手術做完之後麻藥藥效還沒過,白白雙眼發出幽藍的光,怨恨的在兩個人身上掃來掃去,喬擇不為所動,伸出兩根手指摸著貓貓的腦袋:“乖,不痛哦,等會兒給你買肉肉。”
藥效慢慢消退,像是裹在貓身上的冰塊兒漸漸被化開一樣,白白四肢伸展開,到最後麻藥勁兒過了,白白還沒緩過勁兒來,身子和尾巴縮成一團,活生生一副小可憐模樣。
喬擇不忍心,把貓貓抱在懷裡:“不哭哦,乖,不哭不哭。”
貓貓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伊麗莎白圈箍住小腦袋,它轉著圈想去舔蛋蛋又舔不著。
喬擇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連著幾天白白都蔫蔫的,吃個東西還要癱在喬擇腿上,等著喬擇喂到它嘴邊,晚上還得喬擇抱著他睡,頭一兩天還好,到了第三天,喬擇照例把白珩趕去客房,白珩站在臥室門口,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一人一貓。
喬擇小心把貓放在小枕頭上,朝著門口走了兩步,貓就扯著嗓子委屈的喵喵叫,喬擇回過頭對著貓貓比了個噓的收拾,加快腳步朝門口走:“乖,你睡客房。”
白珩毫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喬擇:“為什麼,就因為它會賣萌嗎?”
他來喬擇家幾天了,每天都睡客房,看著一人一貓卿卿我我。
喬擇哭笑不得:“你跟一隻貓置什麼氣,再說了人家大病初愈,正委屈著呢,你讓讓人家怎麼了?”
白珩沒有感情的哦了一句:“我也會委屈,”他頓了頓,發出了一聲喵叫。
喬擇揉了揉白珩的頭發,正打算收回手,被白珩一把攥住,在他耳邊輕聲道:“就一會兒,你看它都睡著了,等會兒你再過來。”
貓貓起伏平緩,胡須跟著一上一下,看起來確實是睡著了的樣子,喬擇猶豫半晌:“那——”
那行吧。
還沒說完,人就整個離了地,柔軟的觸感拂過唇畔,緊接著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隻壓抑的發出一聲悶哼。
房間的大床帶著白珩身上熟悉的清泉香,喬擇整個人埋在裡麵,冰涼的手拂過腰間,不由自主傳過一陣戰栗。
白珩把人扳過來,唇摸索找尋著喬擇的唇,手不安分的往上摸索。
“喵~~”
喬擇迷蒙的雙眼醒了半分,微微偏頭:“你聽見聲音了嗎?”